第三章 晴、遇见一场意外（2/2）

“你……你……”

程佩娴被气得满脸胀红嘴里吐不出半个字，曾经的美貌早已被岁月腐化，如今的她即使青筋暴怒也难以抻平脸上这一道道深纹。

白发老人再也听不下去韩静妍这样**裸的挑衅，伸手便要给她一个教训。可如今的韩静妍绝不会再活在他们脚下，她反手抓住即将扇过来的手掌。

“您还以为我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女孩？一遍一遍的哭着求你们救救我妈妈？然后被你们一脚踢开？呵呵……”韩静妍摇了摇头。“好，就当我今天来给这个人送葬，那您呢？谁又能够送您安然的离开？指望这个女人？”

韩静妍回首指着这个面色发青的程佩娴。

“她？哼！哼！您后悔吗？为了住进那栋大房子，即使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也不后悔？为了保全别人施舍给你们的荣华富贵，抛弃了和你们一起生活了五年的那个人的结发妻子，硬是逼着一个怀着6个月身孕的女人离开她一手撑起的家。是啊，锦衣玉食的日子过着该有多幸福，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她还在怀着孩子啊！这孩子是别人家的？野种？对，对，对啊……我都忘了她不姓方，她不是方家的孩子。”

韩静妍深吸口气平息即将要爆发的怒火。

“所以没有关系，就算您当年一脚把这个14岁的孩子踹下楼梯也没有关系，因为就算死也和你们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不过作为外人我可以问一句吗？是报应吗？让抢了别人丈夫的这个女人22年来没有您添一男半女。您现在还有指望吗您还想指望谁呢？您的孙女吗？您的孙女又在哪呢？”

够了，她想，一个眼神足够让她发泄这八年的积怨。

韩静妍甩开老人的手径直走出灵堂，她没有回头，也永远不会回头。当所有的恨在这一刻倾巢而出，身上所有的力量和勇气也随之消失殆尽。她怕再多留一刻自己就会现出原形，她要藏好脆弱，不可以让报复的快感就这样被自己翻转。

当气球被刺开一个小口，空气便一点一点抽离。韩静妍晃荡着穿过人群，不知道下一步该走到哪里。寒风吹得她双眼迷离，隐约中她又回到了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