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2）

“那也没必要离婚呀。”林萌萌自知自己没太多的底气，所以连说话的声音也变成嘟囔了。

“宝贝，你好好想想吧，离婚是不是唯一的出路，如果是，姐们支持你。但如果并不是，那大家不妨再深思一下。”

“恩，我知道。你们不要以为我是一时兴起，发疯。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们换位想想，如果是你们遇到了我和洛子安的问题，你们还能继续生活在一起吗？能相安无事，假装幸福下去吗？”

“我，我……”没有人能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为什么你们不试试呢？”

“试？怎么试？默默没了，我妈也走了。两条命呀，我一闭上眼，满脑子的默默，一想到默默，我就忘不了我妈因为我而离开这个人世。”

“你们告诉我该怎么办，这个心结我该如何打开，何时才能打开。我不想洛子安在我怨恨里生活，这样的日子还有幸福可言么？”寒夜的话把林萌萌揶揄得没有任何还口之力。

“我等你，不管有没有你收复的那一天，我都等。”一直坐在沙发上默默无语洛子安，在沉寂后发声了。

“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下周我要去北京工作了，短时间不会回来，如果你愿意成全我，我当然感激涕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就权当是分居吧。”

“我不会离婚的。我再说一次，最后一次，寒夜。”

“好吧，我知道了。”寒夜看着日渐颓废的洛子安，说不心痛是假的，此刻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寒夜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她的心好痛，一种被生生撕裂开无法愈合的疼痛。没有这般经历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也许很多人会觉得这一切都寒夜作死的结果，可是生了病的人，没办法按常人的逻辑去思考的，寒夜就是一个病人，而且是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的病人，没有人能治好，所有的一切只能靠自己。

“玲伶，柠檬谢谢你们。我知道你们的着急、生气都是为了我和洛子安好。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你们知道么，我心里烂了好大一个洞，没有人能埋满它，就是时间这一剂良药也未必能将修补得完好无损，所以请原谅我的残忍吧。”寒夜单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动情的诉说着自己的无奈。

“子安，对不起。我无意伤害你，可是如果我现在不残忍，恣意消耗你对我爱意，那么往后的几十年的日子，我们都不会幸福。特别是你的父母，他们就一直用愧疚的心情来面对我，我不想他们在所无剩无几的老年时光里过得太沉重，你明白我的用心么。”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越是这样的理智，冷静，为我着想。我越是没办法放开你。我希望你跟我吵跟我闹，这样我的愧疚感还能减少半分。”洛子安走上前轻轻的拥着寒夜，这是他们两人在意外发生后第一次如此真诚的交心。

坐在沙发上的林萌萌两口子被寒夜感动得一塌糊涂，他们在心里暗暗埋怨老天对寒夜的不公平，多么好的女人呢，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幸福呢。明明幸福就在眼见，措手可得，可是就是没办法抓住。林萌萌不禁要感叹，自己的生活还得挺美好的。他抬头看了一眼哭倒在自己怀里的老婆，然后拥着老婆的手微微发力，将其圈得更紧，心里也暗自发誓一定要跟季玲伶好好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