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怎么会这样。”莫父通过电话得到了寒夜母亲的死讯，心里不由得感叹，他很担心寒夜，可怜的孩子不知能否熬过这个难关。

“我也不知道。”洛子安忍不住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盯着坐在医院过道上的寒夜。

“哎，好好照顾寒夜，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就算是个男人也经受不起，更何况她一个女人。”

“我知道。”洛子安感觉现在寒夜静得让人像一股青烟，在喧闹不堪的医院里，只有她一个安静的无声的，像个木偶般坐在角落沉思发呆。只是这股青烟就会在不经意间悄悄的随风飘散开，没人能抓住它。

“叶蓉的家属？”护士的声音很温和，没有过多的情绪，像往常一样处理这类事件，而寒夜并没有转过身，只是维持着一个姿势，眼睛盯着窗外。

“在。”洛子安坚持挂了电话，走了到护士跟前。再看了一眼寒夜，他知道寒夜听见了，不过她选择逃避，这么几年生活经历，他了解她的一切变化，刚刚寒夜的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表示着她的挣扎和无奈。

“去把费用结清了，然后手续办了吧。”

“好的。”洛子安不安的看着寒夜，他担心寒夜想不开，于是他急步向寒夜走去。

“寒夜，我要去给妈办手续。要不你跟我一，一块吧。”洛子安说得小心翼翼，生怕有丁点不妥刺激了寒夜，以致于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你去吧。”寒夜没有回头还是痴痴地盯着窗外，看着远方，嘴里飘出来不冷不淡的几个字。

“还是一块吧，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此刻这对夫妻既是夫妻又不是夫妻，儿子的离开变成了一道暂时无法逾越的鸿沟架在两人中间。

“我不会跳楼的，放心吧。”寒夜终于转过身来，苍白脸颊早已不见干涸的泪水，眼神不在飘急不定，而是有一种坚定，一种豁然开朗的坚定。

“我。”

“妈的事，就拜托你了。医院太闷，我出去走会。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寒夜拢了拢了衣服，将自己身体紧紧裹在里面，淡漠的口气让人觉得很是疏离。

“那好吧。”洛子安只能接受，看着寒夜像阵风轻轻的从自己的身边飘出去，感觉自己连抬手去握住都那么苍白无力，那种深深的挫败感像发了芽的种子埋在心里，永远挥散不去。最终洛子安只以眼睁睁地看着寒夜渐渐消失的在自己的眼里，原本活泼开朗的寒夜一去不复返。

“叶蓉家属，殡仪馆的人在办公室等着你，你决定好没。”

“你好，我是市殡仪馆的。”一个长相年轻干净的小男生有些胆怯的伸出手来。

“才工作？”洛子安轻轻的拍握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干净的小男生。

“恩。”

“我们就要个中档的吧。”洛子安直入话题，些许是有了此前默默的经历，再加上不想跟小男生有过多纠缠，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寒夜。他觉得他必须要跟寒夜好好的谈谈，心里有一种即将失去的恐惧在迅速蔓延。

“好的，您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么？”

“对得起这个价就行。”洛子安，说完话就转身离开。

“那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