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2）

刘黑闼到了城下，筑台东南，先告天地，次祭夏王窦建德，然后整顿兵马入城。仅仅半年光景，先后攻下相州、黎州、卫州等地，已经将夏王旧境，全部收复。尔后派遣特使往北大漠结连突厥，作为外援。唐将军秦武阳、浼州刺史陈君宾，永年令程咬金，皆自河北逃归长安。高祖李渊也非常着急，只好再命秦王李世民、及齐王李元吉、平阳公主等，联合出兵赶赴山东，再次讨伐刘黑闼。时为唐武德五年。刘黑闼自称汉东王，改元天造，定都浼州，任命范愿为左仆射，董康风为兵部尚书，高文贤为左将军，凡窦建德部将，一律起用；一切行政，均遵旧制。

适值秦王李世民、与三娘所率娘子军一鼓作气东进，先将相州夺还，次后进军肥乡，列营浼水南岸，步步为营。幽州总管罗艺，也率马步兵五万，来会世民、三娘唐营大军。世民、三娘派遣程咬金夜里偷偷运来战鼓，共六十具，至城西二里大堤上，一齐槌击，顿时鼓声如雷，响彻云霄，连城中都摇动起来--好一条疑兵计。范愿大惊失色，急急派遣快马告知刘黑闼，刘黑闼慌忙还城，但遣弟刘十善，与行台张君立，率兵万余人交战，到了徐河，与罗艺所部一场恶战，大败而逃。浼水人李玄感，举城降唐。李世民、三娘派遣王君廊入城，与李玄感共守此城。刘黑闼领兵攻打浼水，因城在水上，不便进攻，就从东西两隅，筑二甬道，举兵登城。

世民、三娘领兵前往支援，直至三次，均被刘黑闼击退。于是召集众将问计。徐茂公己在军营，便献计道：“敌方筑甬道，已将告成。若达城下，城必守不住，不如令王君廊突围出来，再作计较。” 话音未落，有一白袍少年将军出班请战道：“末将愿往。”世民、三娘抬头见是罗艺之子罗成，便道：“将军虽勇冠三军，奈何城己垂危，恐怕不能坚守。”罗成道：“城存与存，城亡与亡”世民、三娘于是登城南高坡，摇动旗帜招王君廊回唐营，且派遣罗成出营接应。罗成率二百快骑前往，正值王君廊从城内杀出，由罗成助了一阵，王君廊得还，罗成驰入城内。刘黑闼又领兵围攻，夜以继日，接连攻打至八昼夜。罗成衣不解甲，马不卸鞍，专心在城上督守，才免攻陷。偏巧老天降下大雪，全城一片银白，为之眩目；刘黑闼乘机攻入，罗成尚挺着长枪，刺死敌将数人，敌众都为之胆寒。奈何身上己中数枪，不能再战，策马返奔。因大雪迷漫，急不择路，竟陷入泥沼中，敌众四面围攻，箭如雨发，力尽而死。罗成乃幽州罗艺独子，十五岁在扬州勇夺隋武状元，初归瓦岗寨，既降王世充，后奔唐营，竟为唐尽忠，时年二十余岁，这也所谓士死知己呢。

世民、三娘等唐营众将因为风雪所阻，无法援手相救，及至罗成殉难，很是悼惜，乃购尸殓葬，追谥曰：忠勇将军。

翌日，刘黑闼又进兵挑战，世民、三娘与罗艺合营，坚壁不动。却探得敌将高雅贤，在营中置酒庆贺，于是乘夜深人静之际派遣徐茂公等唐将出兵袭击，杀入高雅贤营内。此时高雅贤己酣醉，乃提刀上马出战，被徐茂公部将潘毛所刺，*马下，正要取他首级，被高雅贤部下救去，但己是奄奄一息，顷刻毙命。世民、三娘又派遣程咬金断敌粮道，凿沉刘黑闼粮船，焚毁刘黑闼粮车，刘黑闼尚不退兵，两下相持不下，直达六十余日。

世民、三娘料刘黑闼粮尽，必来决战，于是秘密遣将堵塞浼水上流，令他监守，且嘱咐道：“待我与敌争战，然后决水，千万记住勿要误事！”

刘黑闼十万大军果然渡河南来，尽压向唐营。世民、三娘自统领精锐骑兵，破他前锋，复直捣敌之后营，与刘黑闼中军遭遇。刘黑闼督军死战，自晨至暮霭时分，争斗三百余合，渐渐的支撑不住。刘黑闼部将王小胡，冲其说道：“智力尽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刘黑闼遂与王小胡先遁逃而去，余众尚未闻知，勉力格斗，不防浼水突然而至，泛滥两岸，竟然将黑闼部众，漂去了数千人。还有一半留着的，来不及逃奔，被唐兵立刻杀尽，刘黑闼渡过浼水，手下只有二百骑，自知不能敌唐，竟北奔突厥去了……

李世民、三娘击败刘黑闼，山东再次平定，于是移军欲征伐徐圆朗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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