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一个家族要长足发展离不开族人的努力。同样一个人要想爬地更高，坚实的后盾必不可少。要不然在这皇权至上的时代，有时真的可以说是人命如蝼蚁。被别人从后面捅刀子，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紫珒就这样低着头默不吭声。柳文氏见气氛不好，有心调节，交叉搓揉着冻得有些僵硬发紫的双手，遂笑着说道“依婢妾看来，姐姐应高兴才是。表小姐那番言语虽有失妥当，但细细品来却也再理。”略带审视的瞅着紫珒，“婢妾觉着表小姐最近神明清析，说话有条有理，倒是比以前怒而不敢言的性子好的多呢！”

紫珒乐的跟她配合，仰起脑袋嘚瑟，“那是肯定的。本小姐已经是大人了，哪还能给那老虔婆制着……”话没讲后脑勺就挨了记巴掌。紫珒摸着后脑勺叫道“姨母。”

柳紫氏训斥道“刚被夸几句你就不会分东西南北了。若是这些话传到文氏耳里可怎么了得。到那时只怕我也护不住你。”

紫珒不服，怎么说句话就能挨了打呢？倔脾气也上来了“我又不是柳家人，那柳文氏凭什么管我的事。”

柳紫氏指着紫珒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张脸和柳紫诺很相似，典型的古代美女。乳白色的连襟儒裙因时间太久，东一块西一块泛着黄。光洁的瓜子脸也因为沾染沧桑的眼睛失色了几分。

紫珒有些心虚，记忆里全是柳紫氏的好。懊恼自己的冲动，道歉的话又说不出口。坐到摆满丝线的炕尾生闷气。

柳紫诺做起了和事老。轻移莲步坐到紫珒身边，拿起她放在腿上握成拳都手置于自己的双手间。语气平缓，温声道“表妹，有时忍让并不是害怕。现在我们确实斗不过二娘。”见紫珒看着她，微微一笑接着说“我俩年纪差不多，及笄之后就是说亲。可是我们跟本就离不开这里，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顺着二娘，也许哪天她一高兴就会给我们订门亲事呢！”

紫珒见她表情淡淡的，好像正在说地是别人的终身大事一样。犹疑着问道“哪个少女不怀春，紫诺表姐是想嫁人了呢！”

“我们这样的情形，哪还容得人想不想。我只想着能离了这里，也许还可凭着自己的双手搏个安身立命之所。”望着柳紫氏沉寂的双眸心中刺痛，眨了眨酸涩的眼，“只要将来我们都能过上寻常生活，吾心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