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为爱放手（1/2）

抛开诺言，有一种爱叫做放手——阿木

晨起的曦阳透过了狭窄的窗，阴暗的监狱一角，佝偻的背影，蜷缩在墙角。监狱的铁门一阵阵摩擦刺响，许久没见过阳光的顾新华抬起了头，不过几天没见，他那两鬓新生的白发让顾一笙震惊，突然眼角的泪似开了闸的水，静静地看着狱警解开铐住了他双手的镣铐，他安静的望着窗外的阳光，一直不曾开口，顾一笙早已准备好的话却不知如何开口。

“犯人顾新华，你只有半小时的探视时间，请抓紧时间”原本安静的气氛被年轻的狱警打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以为你这么做就可以弥补你所有的过错了吗？”父女间这紧张的僵局被顾一笙首先打破了。

原本呆望着窗外阳光的顾新华慢慢将眼神移向自己的女儿，微微叹息了一声，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你别不承认，我都知道了，为她捐赠了100万手术费的人是你吧！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她昨晚做了手术，医生说只要过了今天，要是没什么显著的排斥反应，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顾新华听到了女儿的话，猛的抬起了头盯着女儿，眼角突然变得通红，嘴角不断呢喃着。

“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望着不到五十的父亲，不知何时，顾一笙发现了，小时候经常给自己当马骑的爸爸真的老了，回忆中的一幕幕是眼前的这个老人吗？想着想着眼角不争气的变成了淡红。

“用你的二十年换她一颗心脏，你觉得值吗？眼角的泪水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漫溢，满脸泪痕的顾一笙终于说出了埋藏在心底的话。

“小笙，这没有什么值不值得，这都是我欠她的，当我走向从政的那条路起，我就知道，身陷官场就没几个能独善其身的，我迟早也会进来的，这潭沼泽我不先陷下去，别人就会先陷下去。我这辈子除了愧对你们母女就没别的什么遗憾了，对你妈妈，我只有下辈子还她了。”顾新华说完，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他看着面前这个叫了自己二十年爸爸的女儿，目光如炬。

“那你还爱她吗？”顾一笙毫不退缩的回应着父亲的目光。

“爱，一直都爱，因为爱，所以放她自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顾爸的眼神突然充满了快乐，嘴角浮现出浅浅的微笑。

“那我呢！你们爱我吗？你们总是那么自私，从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们谁都不知道我需要什么，也不在乎我需要什么，7年了，她没打过一个电话，你呢！我见你的次数手指头都能数得清吧！”顾一笙望着还处于呆滞状态中的父亲，提起了手中的包，气冲冲的跑出了探视房。

看着女儿如此激动的心情，原本酝酿好准备要开口的话又一次被堵在了心头。

“是啊！都是我的错，要是二十年前我不那么做，要是、、、”顾新华抹了一把眼角的老泪，又再次呆望着窗外的阳光，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