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暧昧（1/2）

从超市回来的时候，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夏百年无奈看了一眼倒在沙发上躺成个“大”字形的我，把菜放进冰箱：“这么不知优雅，以后长大了谁敢娶你。”

我在沙发上滚了滚，满不在乎回答：“不还有你吗，你照顾我呀。”

夏百年没吭声，许久后说道：“我不能照顾你一辈子，即使是兄妹，也会有一天分开有自己的生活。”

他怎么一下子这么严肃？我坐起身来，发现夏百年郑重看着我，他刚刚说话的语气很真实，像是告诫一般。见我看他，他转身径直走进厨房。

我弯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厨房里传来切菜的乒乒乓乓的声音。我抿抿唇。夏百年不是在说笑，他真的在做饭。

他离家之前，和我一样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炒菜做饭什么都不懂。记得有一年，我们刚十三岁，父母晚上加班很晚没回来，我从小就没饿过，懒得跑出去吃，又不会订外卖，零食被啃光了只能默默忍受饥饿。晚上九点受不了了，拉着夏百年哭着喊饿，夏百年抱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后来见我哭得越来越凶，终于下定决心跑到厨房想做点什么。只见他拿起碗打了个蛋进去，搅拌均匀后开煤气倒鸡蛋进去，还有模有样。我以为马上就可以吃到食物了，兴奋地拉着他的衣角等待。结果还没半分钟，那蛋就在锅里糊了，边缘黑焦焦的，夏百年尝了一口就皱眉头吐进了垃圾桶。我愣了半天问他：“哥哥，你加油了吗？”

他：“……”

没想到这次从外地上学回家，他整个人变化这么大。

我跑到厨房去看他。他拿着菜刀熟练切蒜切肉。见我进来，他停下手里动作指了指消毒柜：“拿筷子尝尝土豆丝。饿了你要再等一会，还没那么快做好饭。”

我点头，踮脚拿下来一双筷子，伸向炒好的土豆丝，夹了一口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咸淡适宜还很脆。我惊奇叹道：“哥，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居然会做饭还那么好吃。”

“嗯。”夏百年手上动作继续，他切菜的速度很快，一块软绵绵的肉没几下就被切成相同的条状。他去洗了洗手，开了煤气热锅倒油，在放肉和调料，动作一气呵成。

不一会儿香味就飘了出来。我使劲吸了一口，咂咂嘴。他抿唇笑了一下，夹了一块肉给我吃。我张嘴咬住，边吃边含糊不清评价：“好棒好棒！”

他眼带笑意也吃了一块：“这两年在高中大学都是住宿，有时候晚上学习来不及去食堂吃饭，就自己做点。”

“那你第一次做是什么情况？”我又夹了一口土豆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