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1/2）

白欣没有动，同样也看着他，却不及细看他过于复杂的神情，就被一阵略显沧桑的声音打断了。

“姑娘，小伙子，你们是回来探望母校的吗？”老人显然有些激动。

白欣被突然蹦出来的人吓了一跳，不由地向后退去，差点撞到身后的车。

高仁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便冲老人笑道：“王大爷，近来身子还好吗？”。

“一把老骨头了，坏不到哪去，就是眼睛差了，总看不清。”老王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笨重的眼镜戴上，“等等，让我仔细看看。”

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老头忽然大声嚷道：“你……你是高仁？”

他开心样子简直就像见到了亲生儿子一样，笑得合不拢嘴。高仁一直都是学校里最有出息的孩子，又乖巧听话，很是讨人喜欢。

“我们好多年没见了吧，您还能一眼认出我来，我很高兴。”高仁微微笑着，松开白欣腰上的手，上前两手握住了他布满厚茧的手。

老王连连摇头，“怎么会不记得！老头子我的记性可是出了名。这是小洁吧，你也回来了，好好，都是好孩子。不过，你怎么把头发给剪了？我记得以前，你可是宝贝得很呢。”

白欣听着就要开口解释，大爷似乎认错人了，高仁却插口道：“王大爷，我想进去看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老王掏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念叨，“管了这学校几十年了，自然是有感情的，当他们说拆迁的时候，我还伤心了好一阵子。结果突然有一天，上头的人来找我，让我继续照料这所学校，但是一草木都不准动，你说怪不怪？”

“或许是大爷您的心声被老天爷听去，它就帮您圆个愿。”

“哈哈，谁说不是呢，这所学校能留着我是真的开心，说帮忙照料，我也只是过来打扫打扫解解闷，上头却非要给我钱，我都没好意思收。”

“要的，您看，这里被您打理还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老王扒了扒头发，憨厚地咧嘴笑，“我也就这点摆弄花草的本事。那你们随便看看，我这老头子就不打扰你门年轻人了，走了啊。”

他挥挥手，晃着身子就走了。

“王大爷再见。”高仁说完，转身走进大门。

白欣却对着老王的背影微微俯身，“王大爷，谢谢您。”

白欣说得认真，老王直觉她谢的并不是他给他们开门这件事。回身愣愣看着她微俯的身子，正要开口问，就听见她说：“有时间我会来找您请教一些事，今天就先这样，再见。”

她转身进了门，老王也没回过神，小洁怎么变了这么多？头发剪了，声音变了，连着性子也会不一样吗？真是奇怪！

白欣进门就看见高仁坐在石椅上出神，那样的神情她今天已经见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