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是谁？（1/2）

叶瑾榕的面容隐藏在夜色中，看不清神色。

喧闹后的静谧让人无法妥当的放下心来，只怕下一秒又冲出那些狰狞而可怕的面容不断叫嚣，两人的心跳声在树林中清晰可闻。

“我不会谢你。”叶瑾榕的声音十分冷淡，可是在这冷淡之下咬紧的牙关似乎正在极力克制着情绪。

叶瑾颜嘴角漾出一丝笑意，“我做这些自然不是希望你谢我。”

叶瑾榕转头狠狠瞪着她。

后者恍若未见，自顾自的说道，“你早知道那日的事情，母亲不会善罢甘休，你明明可以阻止自己母亲犯下这样的糊涂事，可是你却袖手旁观，四妹，你倒是让我好生惊讶。”

叶瑾榕身子有些微微颤抖，声音也有些断裂，“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希望离开叶府，是吗？”她不顾叶瑾榕渐渐破裂的面容，毫不留情的道出她心底最深处的想法。

她捏着树叶子的手蓦然一晃，碧绿的树叶被她狠狠扯了下来，撕裂的声音在夜色中就好似一把刀缓缓剖开胸膛，鲜血淋漓。

叶瑾颜望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无法离开的，即使赵姨娘被赶出府，母亲也不会放过你们。”她眯着眼，望着一望无际的黑暗，声音低沉而悠远，“你看这夜色苍茫，你既然已经陷入这黑暗之中，又岂能渴望光明？”

叶瑾榕的面色由青转白，最后，所有的冰冷尽数瓦解，她失控而笑，那笑声如鬼魅，如低泣，又如一曲哀怨。她一直以不近人情来伪装这自己的孤独，她一直把内心所想埋藏于无人可知的心底，可是，就在此刻，却被人剐了出来，痛不欲生。

她眼角笑得滴出了泪，她弯曲着身子捂住笑得生疼的肚子，仰着头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瞧着叶瑾颜，声音轻缓，“你到底是谁？”

叶瑾颜微微垂下头，眼眸紧盯着她，“连二姐也不认识了罢。”

她一把推开叶瑾颜靠过来的身子，退了两步，伏在树干上，嘴角笑意鬼魅，“我倒不知道软弱无能的二姐何时变得如此锐利了，这记忆能忘却，性子可不是那么容易改的吧。”

黑暗之中，叶瑾颜的声音依然平静如初，“我若不是叶瑾颜，那我又会是谁呢？”

莲心高高兴兴的捧着文房四宝走了进来，叶瑾颜搁下书笑着说道，“你这是打哪弄来的笔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