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为了谁（二）（2/2）

昨天晚上窦父给露霜到水果店买的果脯，窦露霜还没吃够，正好路过水果店，就跑进去买。正摆弄着包装袋，突然伸过来涂着莹紫紫指甲油的一双修长的手，窦露霜抬头一看，是张娅，张娅不念了以后，头发也烫成了波浪小金卷，穿着松松垮垮白色碎花毛衣，粉嫩嫩的瘦身裤，还有带铆钉的松糕鞋。人看上去精神了很多，也变得漂亮了成熟了，就是不经意的看眉眼间，总有一股落寞气若游丝。

“娅，怎么在这。”露霜抱了张娅一下，比起张娅的金发小卷，窦露霜蜜黑的长发随随便便的一挽，仿佛更有一股别韵。张娅摸了一下露霜的头发，“真好，还挺有个性。”露霜的刘海是用金色的夹子别了上去，两边垂下厚厚长长的齐脖鬓角，其实窦露霜也没怎么设计，反正怎么舒服怎么来。窦露霜其实有点羡慕张娅的一身，瘦瘦高高，还这么漂亮，反而一听见张娅夸自己，反倒觉得不好意思。比起张娅，露霜就是一个再也不能平凡的学生。

张娅冲了包奶茶递给露霜，俩人坐在水果店里倒是有种小别胜新婚的亲热劲。这店是张娅姑妈给她开的，算是给她的嫁妆，张娅苦笑了一下。问东问西的问问班里的事。张娅看着窦露霜的眼睛，听她说说，偶尔会傻痴痴的乐，有点羡慕的感觉，窦露霜却不敢看那眼睛，她感觉很陌生，又很熟悉，看一眼都会心疼疼的。

“你呢，不去学技术了吗，怎么来卖这个。”

“呵呵，不去就不去呗。”张娅扭头看外边笑了一下。没人知道她都到了那个学校，姑妈因为嫌学费高又给领了回来，让她在歌厅先做服务员。也没人知道，张亚姑妈把她安排工作以后，就再也没提过上学的事。

水果店里的气味很好闻，酸酸的甜甜的果清香，就像从张娅身上散发出来似的。露霜觉得一个人的午后，静静地在这样的温暖地方读一本杂志也是不错的。张娅又笑了；“呵呵，你羡慕你来吧，我想上学去。”还没等说完，向上挑起的嘴就一点点的弯了下去，眼泪噗嗒噗嗒就像金豆子似的往下掉，从眼里流出的清澈的泪水，从涂满厚厚粉底的脸庞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泪水从腮下滑落的时候，也变得浑浊。

露霜的心有点慌了，也有点心疼，递过去一张纸帮她擦擦眼泪。张娅吸了吸鼻子，强装出一副笑脸，“没事，看见你太激动了呵呵。”露霜沉默了，她实在不知道应该和她说点什么，就默默的把她垂下来的头发掖在了耳后，而那七个耳洞甚至让窦露霜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张娅不好意思的把耳朵又用头发盖上，“别学我。”张亚笑了，眼泪却还是没止住，窦露霜把韩岑儿叫来了，也算是小聚一下。张娅把水果店挂上了暂停营业的木牌，三人一起去了冷饮店。还记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