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谁的伤害（1/2）

医院走廊是那样的空荡，清脆的声响充斥着周遭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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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他，一个用尽力气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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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凛被我打得偏过头去，白希的左脸颊泛起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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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只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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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说，我却是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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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报复，为什么不冲我来！你娶我的用意，不就是为了所谓的父债子偿么？那你现在又是为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你是怎么逼我爸爸的，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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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白凛忽然开口，声音仍然一如既往的平静。可他那曾经叫我迷恋深陷的清淡，如今已化为乌有，一丝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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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凛，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能装出一副无辜样来？”楚笑走上前，没有表情，只是声音中尽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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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凛，你要娶秦月前一个月对我说的那些话，我都录下来了，秦月已经听过了，所以，你不必继续伪装了。你想让秦月对你死心塌地后再摧毁她的计划破灭了，你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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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白凛微怔片刻，忽然似是了然，点点头，勾起未受伤的另一边嘴角，转眸看向我，“所以，你相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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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凛此时的表情，就如那日对我说，我希望他去死的愿望不久就会实现时的表情一样，让我看了，心中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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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过头，“不然呢？相信你这个杀人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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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楚笑，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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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我没有再看白凛一眼，直到听见白凛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才敢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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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些过往，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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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报告已经出来，爸爸的确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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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水马龙街头之上有监控，看的太明确，是爸爸，自己放弃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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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切，都与白凛脱不了关系，我不能原谅白凛，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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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年轻的时候是一名医生，只因为当年的那件错事，而放弃了他钟爱的职业，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配那样神圣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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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看来，白凛他们才不配，他怎么配我爸爸因为他们一家放弃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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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着为爸爸收拾遗物时发现的日记本一遍一遍的看，每看一遍，就越能体会爸爸这些年的压抑和自责，也许吧，这样也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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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儿，今天来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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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斜眼睨向楚笑，“怎么？不欢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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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欢迎的很啦！顾客是上帝，你每天来我这要一堆值钱的酒水，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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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冷哼一声，不再理睬他。我讨厌楚笑，可我也实在需要一个发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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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处理完爸爸的后事，我已经一个月不曾见过白凛了。我无数次联系白凛提出离婚，可都犹如石沉大海，没了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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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白天尚能将自己投入紧张的工作中麻痹自己，到了晚上，没有这些酒精麻醉，我甚至撑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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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凛，你才是最大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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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毁灭的，连我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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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害怕的发现，甚至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我的心中，仍放他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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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中的液体很漂亮，可我来不及欣赏，一杯一杯，酒入愁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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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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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再次举起酒杯的时候，忽然一只有力的手阻止了我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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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泛晕的头，眯着眼，却看到一张太过熟悉但不想再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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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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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我眼前！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选择！你以为，你还是那时让我痴迷的你么！

我站了起来去抢酒杯，那人却一仰头把杯中液体喝的干净，一滴不剩。

“呵……白凛，你以为我只有这一杯酒么……楚笑！”

靠在一边早看了许久戏的楚笑有准备一般的，嘻嘻一笑，送来了两瓶酒。

并不美的酒，酒精含量太高，就失去了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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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我一直以为，你是骄傲的女人，我认识的秦月，不是只会逃避，借酒买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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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教训我！”白凛你凭什么对我说这样的话！“从那件事发生后，你就该知道，你已经没有权利再来管我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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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的酒立在吧台you惑着我，我笑嘻嘻的伸手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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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被阻止了，又是那只讨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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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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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打断了他的话，笑着看向他。看向他那张仍然迷人的脸庞，可心却如死了一般，没有涟漪。“你爱抢，那你就拿去。我不喝了，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