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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沛沛跟着林素进了洗手间，发现jk酒店宴会楼层的洗手间非常豪华！

推门进去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化妆室！再往右侧深处走就是洗手间和盥洗室。

四米左右长的理石台面折射着灯光，墙上镶着同样长度的镜子……看上去与电视台的化妆间真没有太大的区别，台面下还摆着柔软的圆墩沙发便于女士们坐着对镜补妆！

真不愧是豪华的星级酒店，连洗手间设计得都这么体贴！

林素进了化妆间后走接走到镜子前，从包里拿出卸妆湿巾和口红。但她并不急着补妆，而是从镜子里看向跟进来的方沛沛，抿唇笑了笑。

“我就知道你会跟来。”林素用湿巾轻轻擦掉唇上因喝饮料而不是十分明丽的口红。

方沛沛走到化妆台前，从镜子里看着林素，“你……您的原名是叫林素敏吧？”

林素敏擦掉残余的口红后把湿巾扔到脚边的垃圾桶里，再抬眼时眸子里含着嘲弄地笑意。

“已经弃用十五六年的名字了，今天再被人叫起来竟然有些陌生的感觉呢。”林素淡声地道，“沛沛，你长大了，比小时候更漂亮了。”

方沛沛还以为林素会否认自己的身份，没想到她不但承认了，还像多年未见的长辈那样称赞自己变漂亮了！

补好妆后，林素看着还在发怔的方沛沛，勾勾嘴角，“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听说酒店二楼有间不错的咖啡厅，一起去坐坐？”

“好！”方沛沛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两个女人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顾文隆和聂辰都站在走廊里等着她们，但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分立两旁，并没有任何交流！

“沛沛！”聂辰迎上去，先向林素点了个头，然后抓住方沛沛微凉的手，“那幅画……”

“我和顾太太想下楼聊一聊，如果你看到阳光，让他打的我的手机。”方沛沛望着聂辰问道，“你还拿别的画出来拍卖了吗？”

方沛沛在顾星那里一共卖掉了三幅画，如果聂辰都拿出来拍卖，再花大价钱买回去，她真的要吐血！不如将那些钱直接给她好了！

聂辰脸微红，汗颜的飘开视线，“我已经把另外两幅撤下来了，告诉主办方直接捐十万元。”

顾文隆也走向了自己的妻子，脸上有着几分不安。

“素素，你和聂太太……”顾文隆似乎并不知道林素过去与方家的渊源，妻子和方沛沛今天表现得有些“亲密”令他不安，追究起原因来自然是齐若颖！

齐若颖不但与顾文隆曾有过不金钱交易的难堪过去，与聂辰也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林素淡笑地对丈夫道：“我与聂太太很聊得来，下楼喝杯咖啡。拍卖会结束后你到二楼咖啡厅找我就可以，捐的钱不要太少，免得让人说为富不仁。”

顾文隆的眉头皱了皱，但也还是点头表示同意。

＊＊

“你嫁得不错。”林素抿了一口拿铁咖啡后，美丽的凤眼再度抬起来时望着方沛沛道，“看得出来，你的丈夫、jk集团的少东对你是真心*爱。”

“……”方沛沛也喝了一口咖啡，却说不出口自己和聂辰已经离婚的事，“哦……呵……”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顾太太林素也好、过去的林素敏也罢，眼前这名风韵犹存的贵妇都是比方沛沛年长的人，纵然对林素当年抛下儿女的行为不耻，方沛沛也不至于没礼貌的出口指责人家！

看着不时望向自己手机的方沛沛，林素抿唇笑了笑，“你在等方糖和阳光给你打电话？你希望他们知道我的出现？”

被说中心事的方沛沛怔了怔，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经历过一些事之后，方沛沛不再像过去那么单纯无知，也不会再像过去那样怯懦。

“林女士，您不想见见方糖和阳光吗？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您的儿女。”方沛沛望着林素的脸，认真地道，“我当了母亲之后才体会到作妈妈的心情，没有任何母亲会真的狠心一辈子不见自己的孩子吧？”

“……”林素垂着眼帘沉吟了片刻才淡淡地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所以母亲和母亲也不一样。比起我自己生下来的孩子这一生会过得如何，我更在意的是自己这一生过得会不会有遗憾！我把方糖和阳光留在了值得托付的人身边，如果他们跟着我这个妈妈一起生活，恐怕只会更不幸！”

“您这话……有些强词夺理！”方沛沛隐隐带着怒气地道，“这十多年来，方糖和阳光过得也不幸福啊！”

“也仅仅是因为我的失踪而令他们觉得受到伤害而已！”林素并没有因为方沛沛的怒气而不快，反而继续镇定地道，“但你的父母和司马滨把他们照顾得很好，让给了他们亲情与温暖。如果我带着方糖和阳光一起生活，这十几年过去后他们恐怕就会是另一副性格与面貌。”

方沛沛咬咬嘴唇，她竟然觉得林素所说的话有一点儿道理！

这十几年林素到底经历了什么，又为什么会从林素敏变成林素成为顾文隆的太太，这其间肯定有什么曲折过程，如果方糖和司马阳光此时成为顾文隆的继女与继子……方沛沛还真无法想像！

“我听说齐若颖和你丈夫的事了。”林素端起咖啡，扫了一眼方沛沛后抿了一口再放下，“因为顾家的事令你们夫妻为难，真抱歉。不过，好在你和聂少没有因为那个女人而产生不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