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李平山（上）（2/2）

牛二虎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说：“你长大了，再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了。男女在一起，会让别人误会的。我倒是不怕人们的议论。毕竟我是个外来人，也许这里对我来说只是过客的一个歇脚的地方。但你不一样，我不想让流言毁了你。那样，就是我的罪过了，我会一辈子心都不安的。再说，我已经有爱我的人了，你这样下去，很可能会没有一点儿结果的。你还有自己将来的幸福，我真的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我又没工作了（是我炒老板的鱿鱼，因为我是以学技术为首要任务。挣钱则在其次。我认为：技术学的差不多了，那就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现在的技术日新月异，想彻底搞明白，就像追太阳一样，可能一辈子都追不上那个发展速度的。也许我拖到开学前再辞职，会更好一些，但我不想浪费时间，浪费自己的生命。说不定有更多的机会在等着我呢。），像我这样的过客，你说有安全感吗？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真的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也许，从第一眼见你可爱而想相处下去的邂逅就是个错误，我应该对谁都保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也许这样会少伤害很多的人吧……太晚了，快回家吧！”

求雪莉今天受到这么沉重的打击，眼泪一直流着，听我说完话，见我走了，都有点儿像机器人般木木的感觉。我不敢再去看她这种悲痛欲绝的样子。虽然我离开了，但是，她现在的这个样子，我很不放心……

她就站在原地任眼泪流着。不知站了多长时间，忽然身体动了。但像是瞎了一般，跌跌撞撞的，就是摔倒了，也站起来像不知道自己摔过一般。摔倒了，又爬起来，就这样不知经过多少次仍继续往前走着，看着让人心疼……

有一个回来晚了的同学还叫着：雪莉，你去哪儿……求雪莉像是没有听见的往前继续跌跌撞撞的走着……

那女同学听过老辈人讲的鬼上身的事儿：传说中的鬼上身就是这种叫之不应，勇往向前。要是正常人，好多次只要稍微转一下角度，沟沟坎坎的就过去了，根本就不会摔倒。而求雪莉今天确实怪异……也许白天她还敢跟过去看看，可大晚上的，本来心里就有莫名的恐惧，一想到求雪莉的怪异行为和老辈人所说的鬼上身，她也心中发寒。眼见求雪莉走的方向是村里的河塘，心想：能捎回去消息，叫来她的家人，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凉水一激，再加上喝了几口水，求生本能被激发，开始在水中挣扎。想喊救命，一张嘴又让她喝了几口水……

“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自己折腾自己，好受吗？”牛二虎害怕让人误会：‘大晚上的跟在女孩儿后面，任谁看见了都会想着他欲图不轨。’所以，距离本来拉的就远了一些。尤其是他看见那女同学，更不敢现身追上求雪莉。以至于他赶到的时候，求雪莉已经处在昏迷状态了。他把求雪莉救上实地后，用挤压法控出了喝的水……现在虽然已经是夏天了。但是，求雪莉穿的本来就少，再加上凉水打湿，现在又是晚上，牛二虎虽然没敢去除求雪莉的湿衣衫，但是却紧紧地把她抱到了怀里。想用自己的体温……求雪莉的心里真是很甜蜜……

莫名其妙的被不问青红皂白的求雪莉的爸爸和叔叔们打了。牛二虎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默默地……

“睡个好觉，睁开眼的时候什么都已经忘记了。”牛二虎对今晚上第二次拦住自己的求雪莉说完，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侧身就要从她身边过去。但求雪莉一下子抱住了他，说道：“二虎哥，你给我次机会好吗？……”

求雪莉当晚就高烧不退。连着几天吃什么吐什么。一直不见好转。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她的爸爸请来了医生，看过之后的结论是：气滞于胸，心中拒医。换句话说：她潜在意识就是在自杀。不打开她心结，只怕……

牛二虎从那天晚上回去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干脆躺在床上想想事情（他要上学，总不能还叫二虎吧。他想改名字叫牛博睿，一是回家征询一下家里人的意见。最主要的第二点是，他出来也有个两年了。说实在的，也很想家。就不说这些，如今自己孩子都有了。也总得让孩子认祖归宗，让家人看看吧。三是，最近和求雪莉的事情让自己也不开心。所以，他决定趁着自己辞了工作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回家看看）。他一旦心里决定了的事情，他就会马上去办。第二天早上，和文官、玉官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我这次回去不打算在家呆太久，最多两三天就回来。我的手机办的不是环球卡，出了省就不在服务区，没信号了。要是锦儿打过来电话和她……”

牛二虎带着笑笑和‘小祖宗’就这么回家了。虽然说牛二虎也确实只在家呆了三天，就往回赶。但是，光走着出山就要一天的时间，再坐坐火车，这一来一回就是六七天时间。这还真的没敢在家多呆……

文官、玉官看到牛二虎回来，告诉他求雪莉的病情，求家的人来找他已经好几趟了。老爷子都来了两趟了……

其实，牛二虎对求家人除了老爷子和求雪莉之外，对求家人接触不多，还真的没有什么好感（特别是求雪莉的那个三叔。牛二虎知道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不学无术，横行乡里的混混。对他更是没有一丝的好感。求三少恶霸倒称不上，最多也就是跟在恶霸身边狐假虎威的马仔而已。说到恶霸，准确点儿说应该叫村霸。牛二虎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和恶霸李有水对上了。但是，李有水能混这么长时间，也是有点儿眼力劲儿的，他能看出来牛二虎不是一般的人。第一天，手下马仔想给牛二虎个下马威，找点事儿就要和牛二虎理论〖牛二虎那时候虽然没有练过武功，但是身体早就被爷爷药水泡，再加上特殊的训练给练出来了。牛二虎自小的性子就是吃软不吃硬，你硬他比你还要硬。小的时候就爱打架。只不过这些年受了爷爷的熏陶，不愿惹事就是了。但他可绝不怕事……〗，李有水此时出面了。并告诫手下：‘以后，牛二虎就是我的兄弟，谁要是找他的麻烦，那就是不给我李有水面子’。李有水多次想和牛二虎套近乎，牛二虎采取‘敬而远之，两不相犯’的对策，巧妙地拒绝了。连他的心腹都搞不懂，自己老大怎么了？非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不可。李有水说了：“你们真是没有识人之术，这就是你们当不成老大的原因。萧何追韩信，就是看中了他的才能，却不在乎他受过胯下之辱的事情。牛二虎就属于这种宁愿去做胯下之辱的事情，也不会让你看出来他胸怀大志的人。他就像池里的龙，一旦时机成熟，就会飞上九天。我们算什么，连条虫都算不上，跟他去斗？脑子进水了？你们不相信我的话，咱们就看他三年。事实终会证明：我绝对不会看错的……”虽然牛二虎从王屋山回来后，还是那么低调的生活着。别人也没看出他显出什么来。但是，李有水曾跟心腹说了：“就像蝉翼已蜕变成型那样，该飞走了。飞龙也要飞上天了……”至于求老爷子和求雪莉是怎么和牛二虎认识的。听我也絮叨絮叨。当时，牛二虎带着妹妹笑笑〖在府店镇出了车祸，他听到哭声找到了笑笑。带着笑笑从汽车残骸中艰难的爬了出来……为了离王屋山近一些，他像蜗牛搬家一样往前住住走走着。〗来到村子的时候，一群人在村口娱乐着：打麻将的打麻将，下象棋的下象棋，围观的围观，还有幼儿在追逐嬉闹……为了笑笑，让她不再有孤单寂寞的感受，他要给她一个安定的家……就在他打听谁家要出租房子的时候，房东老太太正好在那里，听闻此事之后，大概是看笑笑可爱，听笑笑说的可怜，她说的房租价格也很低，让牛二虎决定就在她家住了。房东两口有什么好吃的什么，都要送来。牛二虎很感激他们〖听说，他们本来就是市里面大厂的退休职工，无儿无女。退休后就回老家住了。他们的房子很靠村里，问津者也少。他们有退休工资，也不指望租房房租度日。所以，给我们租的价很低。我本来就很感激〗。反正自己也闲不住，闲了就翻新这个家里的房屋、家具；开始做饭，大家在一起吃……总之，牛二虎真把这里当成了家，把房东当成了自己的二老。男房东的好友，就是求老爷子。他们经常请求老爷子过来吃饭、下棋、聊天什么的。男房东也一直当着求老爷子面夸奖牛二虎能干。一来二去，牛二虎也和求老爷子熟了。叫过几回求老爷子回家的求雪莉也被牛二虎的多种才艺吸引，总找理由跑过来……）。可是一听说，老爷子为了求雪莉来找过他，他放下行李，把孩子交给文官、玉官之后，就匆匆的赶到了求雪莉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