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村少年（2/2）

“爹，娘，快跟我去救人。要不然那位老爷爷就要被烧死了。他的额头好烫！”牛二虎浑身早就被淋透了。他冲进屋顾不得让母亲给他找件干的衣服换上。一边急急的说着。一边抓着父母的手往外拉着。

牛二虎并没有忘记那个秘密山洞要过一条连自己侧着身子进去都有点儿刮蹭身子的山缝。在把父亲拉到了门口的时候，没忘记让父亲带上铁钎子和锤子【以便扩凿进洞的那个山缝。牛家还有一项‘副业’：给村里老人凿刻墓碑。为了得到石材，他们家用十五份硝酸钾、两份硫磺、三份木炭也制过黑火药。所以，炸药、工具是不用发愁的。】……

老人在牛二虎父母的细心呵护下，病情也渐渐的好转了。牛二虎的父母觉得老人虽然性格很怪。但是，在得知老人没有什么亲人在世上了。他们也动了阴恻之心，准备向老人提出认亲【他们觉得有了这个名分之后，子女、女婿对老人的照顾也就名正言顺了。可是，又害怕这个怪老头……谁知和老人一提这件事，老人竟然答应了。不过，老人却提出：他仍然住在山里那个石屋之中。同时，牛二虎也必须一起跟他住。没得到他的允许，牛家任何人不得去看牛二虎。等他放牛二虎同牛家人见面的时候，保证让牛二虎脱胎换骨就是了……要不是牛二虎父母偷偷的去看过几回牛二虎，牛二虎父母恐怕也要相信：那些迷信的人，说是世上真有骗走孩子，拿他们练巫术邪法……】……

“虎儿，为了让你专心的跟我学东西。虽然你家就近在咫尺。但是，我却不许你回去看他们。也自然不会让他们来看你。你现在该了解我的良苦用心了吧。哎，在这里，一晃眼爷爷和你已经一起过了十年。如今，我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了。给你两天的时间，回去和家里人好好的聚一聚。两天后，你再回到这里来。记得出去之后，把门口我布的万象天幻阵给撤了吧。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等你再回来，爷爷将趁着还能动弹，我就再带你见见外面的世界吧。你可要和家里人说好。等你在外面游历了两年之后，你就要独自在外面上学了。记住：人不能忘本。你是喝这里的水长大的。等你学业有成，就要回来把所学，造福地方了。以后的路爷爷就不会帮你安排了。什么都要靠你自己了……”

说实话，自己跟着这个简直一点都不尽人情，对自己极为严厉的爷爷的这十年来，过着的那可是地狱般的日子【一开始，超体能、超年龄的那种地狱训练，真是……尤其是歇不让歇，累的当时甚至连死的心都有。好在慢慢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现在也不觉得累死累活的。身体和健美运动员一样结实，肌肉块儿也……】……

今天，牛二虎感觉着这是和爷爷相处以来，他最慈祥的一天【虽然他知道爷爷以前待他那样，都是为了他好。这可能才是爷爷的本性。你想着爷爷对自己那么‘残忍’，他心里难道就真的好受吗？至少他看见过爷爷背着他的时候，掉过好几次眼泪。而且，像妈妈一样无微不至的为自己掖着被角……可是自己每次发现后，他都装作那样的冷漠……】。这种慈祥令牛二虎感觉怪怪的，爷爷像是在交代着后事一般。快走出石屋的牛二虎，回头看了一眼爷爷。他忽然觉得爷爷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牛二虎回到家，并没有看见家里的一个人。可能，父母他们还在地里干活吧。牛二虎在去地里找父母的时候，一路就在低头寻思着【你可别看牛二虎现在的这种超越了他年龄的健壮，就认为他不过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楞小伙儿而已。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这位老人可是心罗各种杂学，博古通今，文武全才的世外高人。这几年，除了武功、幻术（他用幻术奇学把这两类知识尘封在牛二虎的记忆深处，等牛二虎他经历完他的一次‘劫难’之后，老人会让他自己解开这种尘封的。现在时机未到，要是真让牛二虎知道自己会这些技能，只会对他有害无益。所以，这几年老人只是以训练特种兵的方法，强健牛二虎的体魄而已）之外，琴棋书画、蛊巫咒毒、厨医卜赌、消息机关、妙手神工、耕渔种养、驯猎织补等等技能就是他的日常功课。】。偶有熟人和他打着招呼，他也心不在焉的应付过去……

两个姐姐被欣喜下的父母，捎信儿叫了回来。一家人团聚了。夜深了，姐姐们也都回去了。父母催促牛二虎早早睡去。也不知道是不习惯，还是怎么回事，牛二虎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起来跟父母了一声，就跑回了自己的那个石屋。

可是，找遍石屋也没有发现爷爷的踪迹。在平时祖孙俩吃饭的石桌上。牛二虎看到了爷爷给他留的信。急急地打开：“孩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爷爷已经走出了大山。十年了，我想我的小孙女可能也该有你这么大了吧。十年前，我回了趟王屋山的师门。不想师弟师妹竟然如此对我。我带伤逃到了这里。要是没有碰上你和你的父母，我可能就……为了报答你们一家，我没有回过五莲山的家。现在，你已经艺成，我也该回家看看了。孩子，山外的世界比这里要繁华、要富庶得多。这里太贫穷了。你应该为改变这里的贫穷面貌而出山游学了。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学而不用，还不如不学。也枉费了我这些年来，对你的教导。爷爷希望你能替我去趟王屋山，代我清理门户。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他们一个号称色中饿鬼，又奇获御女神经。就是他没得这部功法的时候，武功在当今世上也绝对能排在前十五位之中。现在又得了御女神经，采补之术令其武功更是大进。一个号称万变浪花。易容术在她手中施展得炉火纯青。她一直都靠采补术迅猛的提高着功力。武功也一直不在我之下。未入师门前，她就已经有飞天蜈蚣之号【之所以，人们这么叫她。不仅因为她在未入师门前，就已经是天生飞毛腿，日行八百里，跑的像多脚蜈蚣一样快。而且，现在又侧重于修习轻功，轻功方面可以说是举世无双了。再加上她接发暗器如有千手千脚一般。】了。又在师父面前拼命表现，得到师傅真传。可以说现在，一对一连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我提出让你清理门户，是不是有点儿送死的味道。但是，你不要忘了：就像吸大烟一样，我师妹离不开男人半刻。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壮小伙子。这就是我不让你练武的原因。你一旦练武了，凭着他们的警觉，是很容易发现的。那样，你就成了羊入虎口。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我就是要你像普通的小伙子那样，被她抓进他们的巢穴，相机行事。凭你这么壮的身体，我师妹她不舍得让我师弟色中饿鬼伤害你的。说不定她为了让自己能更享受，还会让你学习我师弟的悦女术或者是御女术。那你就去学。要知道技艺本身是没有好坏之分的【就像我教你的盗术和赌术、骗术这类的技巧。本意可不是让你去偷、去骗、去赌。而是让你在行走江湖的时候能多一些这样的防范。关键是看使用这些技巧的人，或者是施展的对象和目的。你要是用盗术教训那些为富不仁者，那就是使用到了正地。相反，为了私欲，去偷、去骗、去赌，那就是为恶。】。我留的三个锦囊就是告诉你在什么时候，怎么激发我用幻术封存在你脑海深处的武功。条件不成熟时，千万不要使用锦囊中的办法。如果你完成了这个任务，才能找到我师父所留的那些遗物。想认祖归宗的和爷爷一样投入师门。还是有别的打算，那就全凭你的心意了。爷爷不会干涉你的选择。不过，我留给你的那些钱毕竟太少。你还是要多挣些钱，一是为了以后的生活，二是为了以后的专心上学。三是多学点儿生存的技能……”

看完了这封足足有个万余字的爷爷留信，他知道爷爷走了。爷爷肯定是想让自己早点儿办完他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