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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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药使她一天天忘记很多事，渐渐地，她忘了自己是谁，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却始终没有忘记，一个人叫她在那里等他回来，等不到的话，就去找吧。始终没忘记，自己的义务，是叫别人吸食自己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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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家伙，为什么在这里睡着了呢？”冥冥之中，她似乎看见了另一个少女垂下头，看着她，红色的长发，红色的瞳眸，稚嫩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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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里面始终是一本小人书，安静的烛火映衬着她的脸庞一片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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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屋子里面的红发少女消失了，不是不见了或是死掉了，而是一开始就没有存在过，而她的身体里却出现了另一重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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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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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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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我叫朱颜，以后你就叫辞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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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明灭间看了看少女的眼，是这样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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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死了吗？赶快去把你的血给客人们那。”老板娘似乎有些不耐烦，直接说道，屋子里面的血腥味是她不由得捏紧鼻子，一脸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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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直以来就是她在欺负你……】她像是一只兽一样，抓住她的脖子，狠狠的咬下去，直到狠到不能再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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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呢？”黑主灰阎看见她的时候，她的身上仍有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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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话，在地面上写了两个字——“辞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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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色长发的少女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她的快乐，而快乐，淡淡的说道，“若无朱颜，何来辞镜，既有辞镜，唯待朱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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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究竟是谁在照镜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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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镜还是朱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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