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1/2）

八十四

晚上,看完电视后,柳河仍然无法入睡.看淡了世间一切.心理上的压力便减轻了许多.然而,心中就像有无数的结,旧结去了,新结又涌上心头.像无数个魔鬼缠身!沒完沒了.时间又不知过了多久?柳河终于沉甜而去!

幌惚之中,他似乎看见毋亲向他走来!她的动作不紧不慢.飘浮不定!不像平时哪么风风火火,柳河知道自已的母亲,她一身性情急燥.然而今天却不知为何?连她熟悉的身形都走了样.柳河想叫她,但声音却怎么也无法从喉宇中发出声来.他心里十分着急,这时,毋亲却走上前来,凄然地说道:”儿子,妈来看你了.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沒回家啊?妈是为你操心啊!”说罢,母亲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是老牌子,目前市场上最便宜的烟.说到抽烟,这是母亲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几十年了,她沒有別的嗜好,就爱抽一点烟.但她从不抽好烟.一直抽这种农民牌的香烟.然而,时光已到了飞速发展的时代,他见毋亲却仍然还抽这种烟.柳河只感到心中一寒!心中竞不知是啥味道?他连忙走过去,将母亲手中的香烟丢掉!他说;”老妈啊老妈!你怎么还抽这种香烟呢?这种烟多差劲,抽多了对自已身体不好.我给你买的烟呢?你抽完了么?你苦了一辈子,不能总这么节俭.你儿子抽一包烟,够你抽一条.你这是何若呢!母亲没吱声,她似乎看见了柳河头上的白发,面容上显得有些凄楚!她又走向柳河一步!用手为柳河理了理头发,她说;”儿子,你怎么成了这样?连头发都变的花白了!”说着,看着.毋亲的眼泪竞流了出来!柳河见此情景,心中顿时一慌!他说道:”妈啊!你可別这样,你这一哭,我心里也不好受!”说罢,他竞用双手去为毋亲擦泪!然而,却怎么也触不到毋亲!心里顿时一急!忽然醒了.原来却是南柯一梦!

他看了看四周,莽大趴睡着.肥大的身躯尤如一条北极熊!

柳河苦笑了一下!心想;”母亲到底还是来看我了!

柳河一出事后,家乡一时间家喻户晓.给了他毋亲沉重一击!毋亲身体本来就有老病,加上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气急交加,两月后撒手西去!

毋亲走时,柳河的案子正在诉讼中,律师为了不影响他的情绪,沒有把这个噩耗告诉柳河.换句话说,他就是知道了也是无能为力的.这就是法律的尊严!

后来柳河听兄弟说,毋亲走时并沒留下什么遗言,只是在她弥留之际,轻轻地叫了几声:”柳河,柳河!”

柳河知道,毋亲该说的都说了!都说毋子连心.毋亲走时仍沒忘说他这个苦病而不安份的柳河!

母亲这一走,实令柳河更加心寒!毋亲苦了一生,离世时,却还承潜着儿子带给她的无尽悲衷!

这段时间,柳河的心绪总爱回到从前.这是否也是人类的一种共性呢?听別人说,人落难了时都这样.无事的时候,大家总爱凑在一起,话题又总是回到从前,似乎这也人在落泊时,心理上的一种慰藉!

应该珍惜的,为啥原来总是不珍惜它呢?往往失去了,你才想到了它的珍贵,也许它就永远地离你而去了!

柳河总觉得,人世间的缘份也是如此.得到了时就应该珍惜她!缘份也有它的定律,也有它的时效性,它也不可能永恒!更不可能无限!就像他和枫儿,也许今生今世,上次从温江回来的哪个晚上,就是他俩最后在一起上床了!只是当天晚上,他和枫儿都处在兴奋点上.谁都沒有今天这个灵感罢了!

哪天晚上,泊好车后,这时已经夜深人静了.蓉城的天空中仍然无月,只有远处的空际间,仍有几颗寒星在不断地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