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江边漫步（2/2）

来到江边，柯剑南让司机将车子停下，他和肖亦轩从公园的石径漫步走到江边。微风轻拂，空气很清新，因为刚刚喝了红酒，现在被风一吹，感到非常清爽。柯剑南说：“亦轩啊，今天叫你出来是因为有件事我一直把握不准，想听听你的意见。”柯剑南停顿了一下，略加思索地继续说：“最近姜书记可能要调去省里，听说要出任副省长，姜书记已经向上面推荐我做北城的市委书记，对于市长的人选，我一直拿不定主意。我是满心想推荐你，可是高新区目前正在申报国家级，在这个节骨眼上，高新区的班子也不宜大动啊，但是不推荐你我心里又过意不去，现在的北城，除了你，还有谁能够担当此任呢？”

肖亦轩沉思了好一会，然后才说：“说真的，老柯，失去这次机会我也觉得很可惜，自从五年前你来到北城，我就和你搭班子，你说高新区没有合适的人选，让我去我就去了，一干就是五年，我们两个都是四十出头的人了，还能再干几个五年？但是，如果从干事的角度讲，在高新区还真有干头。你想啊，全市有一半以上的大企业都在高新区，还有那么多的在建项目，一大批的专家学者科研成果，如果交给别人我心里也不踏实啊。”

肖亦轩比柯剑南小半岁，肖亦轩的妻子姚莹和柯剑南的前妻何雨晴曾经是蓝城一中的同学，所以他们的关系很是亲密，在私下里都是直呼其名。在柯剑南离婚前，他们两家逢年过节都是互相走动的，后来柯剑南离了婚，何雨晴带着七岁的女儿娴娴去了英国，柯剑南也来到了北城，肖亦轩时常会带妻子到柯剑南家里撮顿饭吃，顺便也让姚莹给柯剑南收拾一下家务。

听肖亦轩这样说，柯剑南心里就有了底，他还是很欣赏肖亦轩这种踏实稳重的态度的，有肖亦轩给他搭班子，他可以少费多少口舌少操多少心啊。于是说：“好啊，那我就心里有数了，我还是按程序向上面推荐你，至于上面怎么定，那我们就听从安排吧。”

肖亦轩也说：“嗯，上面的考虑或许比我们更全面。”

过了一会，肖亦轩很小心地问柯剑南：“娴娴应该读中学了吧，雨晴还是不肯回来吗？”

柯剑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顺其自然吧。”

肖亦轩能够感觉到柯剑南的内心非常复杂和沉重，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陪着他在江边走了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