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热闹（1/2）

“你心里只有那个践人，根本不管我们娘仨的死活，你还是不是人！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我可怎么活啊！”刚刚走到家门口，林雨萱就看到了自己的妈妈跌在地上，两只手依旧不甘地扯着爸爸的衣服。

“我不如早早就带着孩子死了干净！你就能和那个小妖精快活去了！我为你了吃了这么多苦，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我不要活了，我去死，我要去死！”林妈妈一边嚎啕，一边和往常一样诉说着自己的辛苦。

“那你还不快去！”林爸爸似乎早就习惯了她的这一套，也不劝，只是不悦地接了这么一句。迎上三女儿冷漠的目光，哼了一声，把手里刚刚从大女儿手里抢来的钱捏得更紧了。

“林爸爸。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能不管自己老婆孩子，对外面的女人动了真心呢？”隔壁的邻居大婶好心地劝了一句，口气却听不出关心，林雨萱抬起头来，刚好看到了她眼里闪过的一丝得意和嘲笑。

“滚，少管闲事！”林爸爸冲她吼了一句，挥了挥拳头，吓得她赶紧退后了几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来，可是却没有人敢站出来再劝，谁都知道，这姓林的夫妻不好惹。男的酗酒打人，女的泼辣厉害，而这样的场景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开始还有人打电话报警，警察来了几次，见是家庭矛盾，夫妻小打小闹，也不好插手，劝了几句，渐渐也就不来了。后来，人们也就习惯了，只要这家夫妻打架，就都围过来当是看免费的好戏。有几个闲人还装了两口袋的瓜子，一边嗑一边乐，不时还起个哄。

“你可以走，钱留下！”林妈妈停住了哭声，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林爸爸听到这句话，恼羞成怒，刚刚抬手要打，就听到旁边有人激动地说，“快看，要动手了，要动手了哎！”只好重又放下，一抬腿，又听见有人热情地说，“踢她，踢，快踢啊……怎么不踢呢！”只好放下腿，用力挣开林妈妈的两只手，扬长而去。

林雨萱已经绕过人群，悄悄地走进了屋里。大姐不知道去哪儿了，妈妈还在外面哭个不停，她在的头又开始痛了。

其实也不怪爸爸。要是换了她，也不能忍受这样的妻子吧。不过，她知道，爸爸的薄情不是因为夫妻多年感情淡薄，而是因为他的心病。

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爸爸不喜欢她，不，是不喜欢她们。准确地说，是不喜欢女儿。他今生唯一的愿望就是生一个儿子，这个执念伴随了他这么多年了。

林雨萱出生以后，林妈妈就再也没有怀孕过了。至于原因，他们没有钱去检查。

后来，林爸爸偶然认识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听说以前是舞厅的小姐。她见过一次，算不上漂亮，可是皮肤很白，笑起来的声音很奇怪，像土狼的叫声，尖利而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