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节 无法忘记的过去（2/2）

“我不会离开玉儿的，不会……”他闭紧紧着眼睛。

萧玉儿啜泣着，眼中却满是算计，心中自然清楚，他口中的玉儿，不是她。可是有什么关系。只要别人知道他来过，只要他们知道慕容楚留宿就够了……

屋子里的熏香，淡淡的味道，甚是清新。萧玉儿紧紧地抱着，慕容楚。

“将军。今晚留下陪玉儿好吗……不。”好像说错了什么，她急忙摇头。“将军要陪着姐姐的，将军等玉儿睡了，再走，好不好。”她委曲求全地说道。“玉儿一个人怕。”

“好。”慕容楚点头。扶着萧玉儿到床上。“不要想太多了，玉儿会好起来的。”他握着萧玉儿的手。

“将军抱着玉儿好不好。”

不忍心拒绝。他躺下来。“睡吧！”他轻声安慰，可先睡着的却是他自己。听着耳边的呼吸沉稳起来，萧玉儿才起身。把香熄灭。顺便熄了灯。才回到慕容楚的身边。看着床上沉睡的男人。唇角挑起笑意。

“将军怎么能忘了玉儿。”她低低的在慕容楚的耳边哭诉。“将军……你怎么食言了，你现在宠爱别的女人，还有了孩子……你不要我了是不是。玉儿的心好痛、好冷……”

慕容楚睡着，很沉，可是却好像并不安稳。梦中他梦见一身红色衣服的女子，不，不是红色，而是白色的衣服被血染红，。她站在悬崖边，好像随时都会掉下去。长发被风吹开。她哭着，可是眼中流出的却是血……

“玉儿！”他伸手。却抓不到她。“玉儿回来，那里危险。”

“你不要我了，我还回去做什么……”女孩低低的哭诉着。“我那么爱你，可你连喜欢我都没说过。”

“不是，玉儿，我喜欢你，喜欢你。”他焦急地解释着。

“不是，你根本就是忘记我了。”女子激动地喊、“我为你而死，可你却把整颗心都给了别的女人……”

“玉儿。不是那样，不是……”他用力地喊着。努力地奔向那女子。可她却绝望的看着她。从不悬崖上跳下去。他只来得及碰到她的衣角，差了一点。又是一点……

当初就是因为着一点，他来不及救她，看她死在门主剑下……

萧玉儿侧身躺着，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的办法奏效了。如今梁芷瑶有孕，他自以为深爱玉儿，定然会愧疚会自责……

“你怎么可以爱上你的仇人，还让她坏了你的孩子……”萧玉儿笑着，然后揉揉眼睛，做出睡眼惺忪的模样。

“将军。将军醒醒……”

“玉儿别走。”慕容楚忽的惊醒。

“将军。你怎么了。玉儿在这里……”她正说着。忽然被慕容楚抱进怀里。他的里衣已经微微泛湿。身体有些轻微的发颤。“将军、玉儿，玉儿透不过气了。”她娇嗔。“发生什么事了吗？”

耳边的声音终于要他慢慢清醒。放开萧玉儿，他坐起来，揉揉太阳穴，心里好痛，摸摸眼角，竟然还有些微微的湿润。玉儿，你真的怪我，是不是……

“将军是不是做噩梦了！”她坐起来。温柔的靠在他的肩头。“你太累了。”

“没事。”许久，他才起身，咕嘟嘟的喝了一壶的茶水。

“将军可要回去。”萧玉儿作势要点燃蜡烛。却被慕容楚制止。“我累了，就不回去了、”他回到床上，可是却再也没有了泪意，玉儿的哭诉声声在耳。让他想要忽略都难……

墨竹轩。

“夫人，您休息吧。”若离帮着梁芷瑶揉腿。

“暗翠玉轩……熄灯了。”她靠在床头。

“……”若离无言。将军是怎么了。怎么好好地，在那留宿了，不是已经许久没去了吗，她还以为……将军已经忘记她了。

“那就睡吧！”梁芷瑶放下书，“把皇后娘娘赐的熏香点上。”梁芷瑶合着衣服躺下。

“要不奴婢去墨园看看吧，说不定将军在那里。”

“不必了。”梁芷瑶摇头。

“那奴婢为您守夜。你要是再有个腿抽筋什么的……”

“你也累了一天，回去睡吧！有事我会叫你。”梁芷瑶盖起被子。慕容楚，这就是你所谓的没有感情吗……呵，也许，我根本就不应该相信你。

梁芷瑶一夜未睡。她把这个归结为，白日里睡得太多，起床没多久，便听见外面有声音，明明接触不多，却一下便认出，那是翠玉轩瑾儿的声音。

“奴婢奉命来为将军取件衣服。”她的声音满是客气，可也满是得意。

“将军昨个在你们那！”流苏不满。

“嗯，是啊！”瑾儿点头。“将军可很逗。明明抱着我家姑娘，还叫玉儿不要离开我。”她看似无意的一笑，随即捂住嘴巴，“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是这个时候两个丫头却气得说不出话来。

“拿着衣服快走吧！”若离驱赶。一会夫人就要醒了。

梁芷瑶抱着肩膀，怎么南夜的清晨这么冷。冷得她想要哆嗦。抱着她？取衣服？呵，这些都好暧昧，让她不得不浮想联翩……慕容楚。这就是你所说的会兑现诺言？该是多了激烈，衣服，都不能穿了。

“呕……”突然一阵恶心。她伏在床边吐起来。紧紧地压着绞痛的胃，胃酸呛进鼻子里。终于泪水大滴，大滴大滴的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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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凡事梁芷瑶喜欢去的地方，路面全部整修，就连带菱角的桌椅也全部换掉。看着忙碌的人。梁芷瑶不知是不是搞开心。慕容楚。你既然不敢面对我。做这些事情，又是为了什么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流苏扶着她坐下。“此时您有孕，应该开心才是啊。”

“开心”梁芷瑶摸摸肚子。本来事该开心的，可是现在……开心不起来了。慕容楚放不下梁楚两家的仇恨。日后，面对司徒冰的日子也还长，也许……一切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小姐，虽然那日将军表面上是斥责您，其实真的是在帮您啊。以下犯上，可是……”

“死罪？”梁芷瑶不在意地笑笑。已经是死过几次的人了。死有什么好怕的。

“呸、呸、呸！”流苏蹙眉。“小姐，您现在可又着身孕呢，可不能随便说什么死的。”她按按拉着她的肩。“将军知道你有孕，不知道有多开心。已经着人开始置办东西了。”

“是吗？”梁芷瑶垂眸。

“您怎么又不开心了，是不是因为将军去看玉姑娘……”

“我想出去走走。”梁芷瑶抬头。

“您……”点来回冷。

“没事的。这才两个月，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我不能一辈子在府里不出去。”她起身。“帮我更衣吧。”

“可是……”

“可是什么？将军不许我出去？”

“将军只是担心您。”

哼！梁芷瑶冷笑一声，担心我？还是这个孩子？用力甩甩头，梁芷瑶什么时候开始，你这样的蛮不讲理了？他关心你是事实。可是……若是只是一时兴起，那么就不必了。忽上忽下的感觉，太刺激，她的心脏会受不了。如今楚家和梁家的事情，还依旧牵扯不清，皇后和慕容楚是死敌，她……是皇后的侄女，想要相安无事，怎么可能。况且，他的心中，还有一个无法忘却的玉儿、他有意无意的躲避，不正是说明了这一点吗！如果是萧玉儿，也许他还可以努力，可是……一个死了的人，她要怎么赢得过。她有孕，他的爱护和宠溺。突然让他意识到，对不起死去的恋人，或者……对不起楚家的亡魂……

在门口，梁芷瑶毫无疑问的被挡驾。

“夫人，将军说了，要您不要出府，若是闷了。等他有时间，会带您出去的。”

“若是我非要出去呢？”梁芷瑶皱眉。

“夫人不要为难奴才。若是奴才放行将军怪罪下来。奴才可担待不起。”

梁芷瑶的呼吸有些急促，心情本就烦闷。这下更加心烦意乱起来、

“小姐，您不要这样嘛。太医说，您的心情会直接影响孩子的。”

梁芷瑶摸摸小腹，愤然转身。不要我出去。慕容楚，你能捆着我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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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慕容楚站在军营外，却不知道该不该回去。那场梦之后，他竟有些害怕面对梁芷瑶。

“将军，很晚了，不回府吗？”孤星问。

“孤星，你说……我真的忘得了吗？”他问。“我突然不知道，放任自己是不是对的。”他低头，近些时候，他总是会想到玉儿，可是……瑶儿，是绝对接受不了他的心中有别人的，即便，那是一个死了的人。

“将军这是怎么了。您不是很开心的吗！”孤星疑惑。在将军身边这么久，他还没见过，将军然如此开心过……

“玉儿，瑶儿……我突然看不清自己的心。”他叹气。“本来。我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一切的，可是那晚梦见玉儿的模样，我才知道。我只是有意的去忽略，或者……是最近太开心了，开心的以为自己忘记了那些。”

“只要您开心就够了。”孤星劝慰。“玉儿已经死了多年，是您该忘记的时候，您总不能一辈子都记挂着她。”

“我忘不了。”慕容楚摇头。“这几日，我一闲下来就会听见玉儿的声音。玉儿怪我忘记她，是我害死她的……”

“您是太累了。”孤星安慰。“将军，别为难自己，您总是需要新的生活的。何况现在夫人需要你。我们也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重要的事情？慕容楚的心头一颤。是，现在皇后和太后都盯着静儿的事情。太后那个老妖怪，也明里暗里的再查，是谁追查静儿的下落。如果查到他身上，那定然会怀疑他的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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