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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排场把我请來,莫非就是为了告诉我什么是黑道,教我如何混黑社会,你也太有闲情逸致了吧!”杜弼忬整个背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在胸前,像只骄傲的雄孔雀,以此來掩饰自己内心的惊惧和不安。
忠哥瞬息间变了,气质完全不一样了,儒雅书生变成了儒衫剑客,,冷血的剑客(怎么看着像‘同福武馆’,,关中大侠的武馆呢?呵呵,我这句可沒有抄写宁财神啊),刚才的那个人难道和眼前这个犀利、锋芒毕露的是同一个人吗?或许刚才的那个儒雅的就似一把未出鞘躺在剑鞘里的宝剑,锋芒被古朴的剑鞘掩盖了起來,此刻一旦出鞘,寒气逼人,杀气阵阵。
“首先,我并沒有请你來,而是把你绑來的,其次,我和穆剑离先生以及高层关系还算可以,和穆先生还一起吃过次饭,也算得是点头之交,无论我把你交个穆剑离还是他们高层,我想他们都会对我心存感激吧!把一个素不相识之人交给自己的点头之友还能换取对方的感激,也许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还能帮我一把,那可是个实力雄厚、手眼通天的组织啊!我何乐而不为呢?相反,若为了你这素不相识之人而得罪了那么可怕的一个组织,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你一定在想,我既然把你弄來就一定对我有用,不然也不会坐在这里跟你废话,直接把你交出去了,对吗?”忠哥的问话给人以压迫感。
杜弼忬沒有回答,默认等于承认,他的的确确就是这么想的。
“不错,我确实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但是........年轻人,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地球离了谁都不会停止转动,秦皇汉武、马恩列斯毛,他们都不在了,伟人如斯,可现在地球还是在转动着,我们都活得好好的,何况你这样的小人物小混混儿,我现在把你灭了埋了,我照样活得好好的,然而你呢?用到你是因为你办某件事的成功几率高一些、进度可能快一些,并不是换了别人就做不成了,年轻人,做人别太嚣张了!”忠哥说。
若是在平时换了别人什么人,杜弼忬肯定会回一句‘刘华强’的经典台词,,不嚣张叫年轻人吗?,,,可现在他一句话都说不出來,交叉着的双手手掌握着另一只手的衣袖,若松开手可以看到,那各一边攥紧着的一块已经湿透........
包间里沒有人说话,出奇的静,静得人心慌。
加了冰糖的花茶在烛火的加热下散发着浓腻厚重的香气,四个男人围坐着都不说话一分钟......两分钟........师爷马搓了搓手咽了口口水,看了看忠哥又扭过头看了眼杜弼忬,扭了扭腰,又看了眼忠哥,有侧头看看杜弼忬,一个人表演猴戏似的,接着假意干咳了两声道:“忠哥,小屁孩儿不懂事,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话是糙了点儿,可却是好话,这是给杜弼忬一个台阶儿下呢?杜弼忬不是抱不上的刘阿斗,好坏还是分得清的,他当然不愿意和眼前这个‘忠哥’闹僵,正如他所言,自己不过是个小人物,把自己做了,埋了或浇上汽油烧了又怎么样,我是好人,谁知道,何况我也算不上好人,不仅算不上好人,还是个通缉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城里被人做了谁知道,往好的说,即便不做了自己,可往穆剑离或龙头处一送,自己可真是九死一生啊!杜弼忬不会傻到自杀的地步,可事情发展到了这样的一步却又实在难以挽回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都难以收回了,难不成要下跪磕头认错不成,以前再落底的盗贼遇到了硬茬子逃跑之前还不忘留下几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啥啥啥啥的场面话挽回点急面子,难不成现在要我杜某人点头认错不成,士可杀不可辱,要老子地头不可能,要杀要剐要绑了送人悉听尊便了,杜弼忬这么想着,所以坐着一直沒有说话,其实杜弼忬也挺后悔的,,好好的装什么逼啊!这回好,把自己都可能装死了,装成死逼了.......那个悔啊!进退两难了。
杜弼忬不知道,忠哥也悔着呢?难道真杀了眼前这年轻人,往日无缘近日无仇的一个小辈,杀他作甚,在中国杀一个人要担多大的风险忠哥这个老江湖自然明白,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否则谁也不会动杀人的念头,即便要杀人一般都是请外來的杀手,鲜有黑社会大佬及其手下动手的,即便黑白两道、公检法都摆平了而且还是请的外來的杀手,然而风险还是很大,说不定哪日东窗事发,手下亲信出卖了自己活着杀手在别的地方杀别的什么人的时候被逮了,牵扯到自己,便会有挨枪子的危险,即便后台硬坐上几年牢,那自己一手打下的江山说不得要拱手让人了,哪个黑道大哥不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一路上來的,那满身的刀疤伤痕便是见证,哪个愿意自己用命拼來的江山就这么轻易的易手呢?难不成真把他交给他们,别说和那个组织沒什么交情,即便有,交给谁呢?道上传言穆剑离要脱离组织自立门户,可龙头也不是个善茬儿啊!据说现在已势如水火随时都可能开战,把他交给哪一方都将成为另一方的敌人啊!这样的傻事自然是做不得的。
再说这个年轻人至少目前來说对自己很有用处,除了他,办那件事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可话已说出口了难道还要我这道上的老前辈,我这个大佬像你赔礼道歉不成,你只是个小辈,说句道歉话总不难吧!于是乎,一个憋着不肯说软话,一个在等着对方说软话,僵持不下,为了一个面子问題,都不说话了,师爷马就是看出了其中原委,出來打圆场,让双方都有个台阶下,若非揣度明白了忠哥的意思,依照他沒得到忠哥首肯连门都不敢进的胆子,在这种看似火药味儿十足的场合哪敢多话。
杜弼忬看向忠哥,与忠哥投來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面目表情的对视,不约而同的笑了,,大笑,聪明人无需多言,心照不宣,双方都不想就此把事情闹僵,这对双方都沒有好处,师爷马的笑声也夹杂了进來,笑得‘花枝乱插’,肥肉乱晃,无影腿先生面无表情的坐在那个耷拉着头,像是睡着了......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忠哥说话了。
‘无影腿’霍得站起來,不说话不看任何人,推门出去了,,原來他沒睡着。
师爷马很费劲的支撑起他的躯体,灿烂笑容不改,声音细腻而温柔:“忠哥,小兄弟,你们慢聊,我先出去了”说完朝忠哥一哈腰,又对杜弼忬点了点头才扭着他的肥臀走了出去,声音甜的发腻,比太监还要太监,比同志还同志,比**小说里的‘小受’还要‘小受’,听得杜弼忬冷汗直冒,胃里一阵汹涌,再看忠哥面色也变了,朝杜弼忬尴尬地一笑,这世间能令这老江湖变颜色的事大概也不多了吧!
“听说你被人打了!”忠哥突然问。
“哦......是啊!嘿嘿!”杜弼忬自然不愿多说什么?
“知道打你的人事谁吗?”
“张宝”
“你认识他!”
“以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
“他为什么要打你!”
“我若知道他为什么要打我,我就不会被打了!”
“你不知道他为什么打你,你沒问他!”
“很多人做事本就是莫名其妙,就如你我互不相识且毫无恩怨,你却找上了我,或许那个叫张宝的看我比他张得帅,怕我勾搭了他老妈、老婆、妹妹呢?,这年头,走在路上都会莫名其妙被人背后捅刀子,谁又能说出个所以然呢?”
“有道理,我发现你是个很有趣的年轻人,或许他真怕你看上他老妈老婆妹妹也不一定,哈哈哈”忠哥笑得很开心,完全不加掩饰发自内心。
莫非他老妈被张宝......不可能啊!年龄差距太大啦!莫非他老婆......嗯,有点可能,莫非他妹妹......嗯,极有可能,莫非他女儿......这.......会不会有涉嫌与未成年发生那什么什么关系的嫌疑啊!这可是要坐牢的,不过.......比他老妈加他老婆加他妹妹的机率都要大,宝哥......人才啊!杜弼忬边想边笑,笑得比忠哥还大声,还豪放,还发自内心。
忠哥突然止住了笑,那个被急刹车收住的笑竟消失的无影无踪不露一点痕迹。
“他让你对付‘群狼’的那匹老狼,张宝这苦肉计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忠哥的问題问得总是那么突然,甚至给人唐突的感觉,却是让人猝不及防。
杜弼忬这几天对那帮毛贼也有了些了解,忠哥说的‘群狼’的老狼就是群狼帮的老大,人称‘老狼’的吴友军,其实吴友军年龄并不大,估计也就和眼前这位忠哥差不多,所以‘老狼’这一名号与年龄无关,只是代表了他在‘群狼’中的地位,代表着他的性格,,老奸巨猾的一匹老狼。
杜弼忬不置可否的噘了噘嘴,耸了耸肩,沒有承认却也并未否认,,既然他能问出这个问題,以他的智慧,否认辩解只是徒劳,在聪明人面前说谎话,结果只会适得其反,,聪明人最难以接受的便是他人怀疑自己的智慧,这是聪明人的通病,就像高材生最恨别人说自己沒文化一样。
“哎..........”忠哥长长地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啊!越來越不老实了!”忠哥还挺无奈。
杜弼忬还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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