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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呢?藏在哪儿了?”杰妮用人畜无害的眼神看着杜弼忬,柔情似水地低声问道。
“我藏床底下了”杜弼忬老实回答。
杰妮放开搀着杜弼忬的手,蹲下来在床底下一阵搜索。
突然,摸索的手儿停了下来,抬起头,泪痕已干,微微红肿的眼里闪出狡黠而残忍的光。
杜弼忬心往下沉,大呼不妙——原来她的眼泪是骗我入局啊,我居然招认了还将犯罪凶器也交代出来,妈妈的,中计了!
杰妮突然站起,一记‘雷奔拎耳朵手’真是‘指如疾风,势如闪电’,使得出神入化,毫无偏差地抓住了杜弼忬的耳朵。
“喂喂喂!疼..........疼..........轻点!大姐,没必要这样吧!呦!掉了.........”杜弼忬踮着脚往上迎,那表情像只被烟头烫了红屁股的猴子。
“谁是你大姐!你气我是吧!我有那么老吗?你怎么不叫我阿姨啊你!”杰妮手上又加了一成力。
“你都二十八了,比我大,自然叫大姐啊!.......呀呀呀!轻点,不是大姐,是小姐,小姐行了吧!”杜弼忬求饶道。
“什么!小姐?!你叫我小姐!!我是小姐吗?!!!你侮辱我人格!居然说我是个‘小姐’!”杰妮越发怒了,狠狠拽着耳朵。
欺骗,这是**裸的欺骗!刚开始的时候表现出的温柔和小鸟依人的胆小全是欺骗!才几天啊!刚混熟一点就露出本来面目了!
“妮!你前些天可不是这样的,再说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就这么报答你的大恩人的?不以身相许也就算了,怎么能这么粗暴残忍的对待............别别别,真掉了真掉了!”杜弼忬耳朵红得跟染了色一般,耳根处毛细血管一根根的爆红,像血色的残破蜘蛛网。
杰妮不言语,也不放手,就这么拎着。
“放手吧,求你了!”杜弼忬求饶道。
杰妮不言语,也不放手,就这么拎着。
“我保证再也不偷偷抽烟了,疼........”杜弼忬下保证书了。
杰妮不言语,也不放手,就这么拎着。
“行了吧!放手!”杜弼忬笑得有点不自然了。
杰妮不言语,也不放手,还这么拎着。
“放手!听到没有!”杜弼忬没有了笑意,冷冷道。
杰妮不言语,也不放手,仍这么拎着。
杜弼忬只觉一股无名火起,难以压制。他一甩手拍掉杰妮拎着自己耳朵的手。
“靠!你有病啊!叫你放手你听不懂啊你!开玩笑也得有个尺度!你是我什么人啊?我老婆?女朋友?情人?靠!什么都不是,我们还没认识没几天呢。你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杜弼忬怒了。
杜弼忬现在总算明白了,不是每个人都把‘怕老婆’当成幸福、把跪洗衣板当成幸福的!至少自己不是这样的男人!
杜弼忬已经在杰妮手里抢过了烟,站在窗口侧靠着窗壁猛抽着烟——你不是不让我抽吗?我就抽,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又不是你养的啊猫啊狗,要听你使唤。
杰妮坐在病床上,低着头,肩膀一下一下的抽动的,努力使自己不发出声音,无声的抽泣着。原本扎在脑后的头发不知什么原因如瀑布般披洒下来,遮住了她的整张脸。
杜弼忬不去看她,自顾自抽着烟,凶红如他耳朵般的烟头在他每次猛吸时都会发出轻微细碎的‘孜孜’声。
三分钟...........
五分钟............
八分钟............
十分钟............
十五分钟..........
杜弼忬忍不住偷偷看了她一眼——还在一下下耸着肩膀。抽泣也从无声变成了有声,轻微而让人心碎。
哼!别以为老子会心软。
十八分钟...........
二十分钟...........
杜弼忬有些许不安了,甚至还夹杂这一些些内疚——我这是怎么了?不就拽一下耳朵吗?人家这不是开玩笑嘛!人家这不是喜欢自己嘛!自己是不是有病啊,居然还骂人家有病,我自己最有病!
要不要过去哄哄她?可是 ..................太损面子了吧!我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啊。再等等。
二十五分钟..........
二十八分钟.........
杜弼忬第四根烟都抽完了,胸口憋闷的慌,他看了看杰妮,深深吸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仍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是煎熬。他切身体会到了爱因斯坦那个爆炸头老疯子的《相对论》之真谛——真理啊!
“喂?”杜弼忬试探着叫了一声,好似往密麻的草丛里仍了块石头探探路。
看来这草丛深处是深渊啊!石落深谷毫无音讯!
“喂,说句话呀”杜弼忬继续小声说话。
不回答,没回应,无恢复,深不见底。
杜弼忬挪了挪屁股,和她靠近了些,也不说话,用受伤的左手碰了碰她的右手臂。
杜弼忬预计不会有什么大的作用,然而出乎他意料,杰妮如饿虎般扑来,两手抱着他左手,头死命往他怀里蹭,“哇”的一声大哭响彻房间。
杜弼忬强忍着手臂伤口的疼痛,任她扑腾嚎哭。
女人..........真是复杂的动物!
杜弼忬感慨万分。
杜弼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恋爱了——和一个二十八岁的......的老大姐!
杜弼忬承认自己的确有些恋姐情节,如韩寒对王朔说的:我喜欢姐姐类型的!
从王朔对于徐静蕾的感情来讲,听到韩寒这么说心里是什么感受?尤其想到韩寒与老徐两人的绯闻。呵呵!
——杜弼忬确实喜欢比较成熟而温雅的姑娘,他的梦中情人便是刘若英。
然而,男人其实有时候比女人还要复杂一些,他们都是双重性格的精神分裂者,很多男人脑海里的理想情人、梦中情人都是些淑女类型的,可自己用右手解决自己或找女朋友,去ktv点小姐时候却都喜欢****的。
杜弼忬的年纪,若不出意外只是一名大学生的岁数,然而小杜是什么人物?两年级就知道看风**人的货色,十四岁破处,至如今毁在他这条恶狼胯下的姑娘不计其数。尤其随穆先生来到南京之后,更是花天酒地、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对于女人的认识而早超出了他的年龄许多,换句通俗点的话说便是——二十多岁的人,四十多岁的‘枪’。
玩女人是一回事,恋爱又是另一回事,男人是能将生理和心理分开的。可以和没有丝毫感情才认识几分钟的女人上床,只为生理需要。也可以暗恋一个女孩十几年,对方却浑然不觉,默默在心里。这就是男人。
杜弼忬虽然玩女人无数,但恋爱...........他没什么经验。
(笔者写到这儿突然想到跳舞大佬的《恶魔法则》里杜维为了救恶魔仆人与龙神战斗,最后居然精神力弱到极点,而肉身却强到极点——不死之身啊!——这种强大的精神与**的反差,正如杜弼忬对于女人身体的熟识与对女人情感的幼涩无知)
总之,杜弼忬恋爱了,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然而,他确定自己的确恋爱了,因为他心里有了期待,期待杰妮早晨的到来,只要比往常稍晚些,他都会莫名的焦躁,而她的身影出现在窗外的楼下时,又会莫名的开心,甚至......有种幸福感。他现在每天早上都会在窗口站着,看着窗外发呆,等待着..........像个怀春的少女等待着她的情人。
妈的,我这是干什么?
杜弼忬直骂自己不争气,可第二天一睁开眼却又不由自主身不由己走到窗口,仿佛被魔鬼缠身一般。
——该死的月老、该死的丘比特。
很快,杜弼忬到了出院的日子,杰妮提出去她家修养,以便照顾他,杜弼忬拒绝了。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拒绝了,然而事实是他未经过大脑思考就拒绝了,这让他懊恼不已——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重新来过,他一定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五个字:好,就住你家。
当然,已经说出的话自然不能反悔。于是乎我们小杜自食苦果——住回了自己阴冷而毫无人味儿的家。
——要是住杰妮家,现在一定是躺在沙发上,头枕在**的腿上,张开嘴,一颗剥了皮的荔枝或葡萄送进了自己嘴里。
多幸福的场景啊,妈的,现在只能想象一下了。我他妈真是有病,干吗要拒绝她呢?!杜弼忬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懊恼的想着,待到幻想至香闺秀色,缠绵巫山的温柔场面,他狠狠的给了自己脑袋几拳——妈的,都是你这脑子有问题,我的身体还没发出指令呢,你这大脑乱表态个啥?——杜弼忬以前经常翘课,生物课翻围墙出去打桌球,自然没听到老师讲大脑指挥身体各器官,而不是身体器官指挥大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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