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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眼睛里没有锋芒、没有温文尔雅、没有睿智、没有嚣张、没有...........已不仅仅是用深邃能形容与概括的了。是无边平静的幽深,是阔达无边,如一汪死水般毫无情绪波澜,然而又不全如死水,死水恬静却毫无生气,这双眼不是!杜弼忬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正如看到一个不染风尘的美丽女子,已不是美如花、觐如雪或沉鱼落雁、羞花闭月这样的一两句所谓的赞美所能概括包含的了。
残破的牛仔裤、花衬衫、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却嵌上这样一双眼睛!实在让人无法理解,更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与不相称——正如上官小仙孩童般可爱的容貌与其不相符的成熟傲人魔鬼身材一般。
看着这双眼,杜弼忬竟然想到了如来佛祖!
是啊,那些庙宇里的佛祖金身的眼睛不都是如此宁静祥和的吗?
姜子牙直钩垂钓时,眼里也没有如此静逸罢——至少姜太公眼里有些许期盼,甚至有些焦急等待的不安吧!
这是修仙修道之人才有的眼神,安逸而又目空一切,仿佛已不在凡尘之中,超脱于红尘之外了。
(作者按:怎么写到‘不在凡尘之中,超脱于红尘之外’时,突然想到了番茄的《盘龙》里无数物质位面以外的七大神位面和四大至高位面啊!!!呀! 。。。。。。。本人可是南京大佬‘跳舞’的铁杆啊,‘跳舞’的《恶魔法则》和番茄的《盘龙》正在为年度总冠军死掐呢,我可不能支持《盘龙》啊,呵呵)
“那个谁!愣那儿干吗?!”
杜弼忬端着托盘站在赌桌边看着青年发呆之际,老坝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个谁?靠!整层四楼位面就我一个侍应生,你不知道我是谁?杜弼忬心里暗骂着,收起失神的表情了失控的情绪(别误会,别看到‘失控的情绪’就条件反射,把我们可爱的小杜想成“断背小玻璃”)
杜弼忬收拾起心绪,深吸了一口气,运动了一下脸上僵硬的肌肉,嘴角上扬,摆出微笑而自觉下贱的容颜低声细气的叫了声:坝子叔。
犀利的目光射来,冷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杜弼忬。
杜弼忬很是不爽,自己的师傅穆先生是他的大佬,自己的辈分和他应该是一辈的,妈的,凭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当然,杜弼忬也只能将这些牢骚摆在肚子里,在这个地方,说穿了,自己的师傅不过是挂个名而已,就如同那些名誉会长、名誉主席一般。这个老坝子才是真正的大佬,是掌握实力的实权派。杜弼忬还没愚蠢到去和他对抗,和他硬碰硬的地步,那简直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那是极度荒唐和蠢事。杜弼忬知道,自己连和他抗衡的资格都没有!若没有自己的师傅穆先生,对方想让自己在南京城混不下去,甚至让自己在这个世界消失也不是件难事。
下午的牌局玩的是梭哈,在杜弼忬看来,这是一场很平淡的赌局,甚至连值得说道的地方都没有。
两小时的牌局,穿西装的看似商界精英的人士与穿唐装的两人每人赢了大概一百多万,老军人没有大的输赢,‘****’输了两百多万的筹码。
在这两个小时里,杜弼忬给这青年倒了一次水,出乎意料的,这青年并没有打赏他几个小面值的上千的筹码。只是用他那不含波动的眼仿似随意地看了眼杜弼忬。在眼神相遇的刹那,杜弼忬仿佛从对方眼底深处捕捉到一丝异样光彩,一闪而过。
杜弼忬不由对这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青年生出几分好感——至少他没把我当普通的侍者看待。
上千块的打赏?杜弼忬不仅不会感激,更会觉得那是对自己的侮辱。
“明天我会把钱打到你们公司账上的,不会怕我赖账吧”青年懒散地说道。
“唐总,您说哪里话,您这么说我可担待不起啊!”老坝子弯着腰低着头,满脸堆笑。
杜弼忬还是第一次见到老坝子这样的德行,即便见到自己的师傅、见到那军装男也不过眼神里带着些尊敬,说话客气些罢了。顶多是个下属的表现。
而现在,老坝子简直.........简直像太监看到了主子,像.........像狗见了自己的主人!
老坝子叫他唐总,而不是唐少或唐大少,这便又让杜弼忬多出几分好感——看来是个真正的人物,而不是靠着背后的大人物或大家族而出来耀武扬威的。
那个被叫做“唐总”的青年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也不和同一张桌子上的另三个人打招呼,自顾自地径直往楼梯口走去。
杜弼忬惊奇的发现,在座的那些大人物居然没有一个面有怒色,眼里甚至连半分不悦都没有,仿佛这是应该的、理所当然的。
就连那个杜弼忬认为脾气很暴躁的老兵油子也只是默默地点上一根雪茄。
唐总即将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停了下来,回过头朝杜弼忬的方向笑了笑,下楼去了。
杜弼忬很清晰地看到老坝子瞳孔猛一收缩,脸上的肌肉抽搐般抖动了几下。
而赌桌上的三个大人物也眼神复杂地看了看杜弼忬。
这三人的眼神是如此的犀锐,仿佛要将自己洞穿一般。杜弼忬觉得自己**着站在那些人面前,很不舒服。
老坝子已转过身去,后背外套上仿佛有水迹渗透出来。
杜弼忬开车在公路上飞驰,他今天心情大好,那老坝子在那“唐总”面前居然像老鼠见了猫。平日里自以为是的冷漠面孔,不过是摆给手底下人看的。
哼!唬人的纸老虎罢了!
玄武区北京东路上有家做得不错的火锅店,主菜是红烧鸡,再加上洋葱、香菜及各色调料为辅,味道一绝。
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玻璃窗外的匆忙人流,杜弼忬心里说不出的孤寂,一股强烈的落寞感油然而生。
——在这陌生的城市,除了师傅就在没有其它的亲人了,甚至连真正的朋友、能说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不锈钢锅里红烧鸡块在沸腾,升腾起阵阵白色烟雾。杜弼忬点上一支烟,看着锅里的东西,一点食欲都没有。喉咙口仿佛有东西卡在那儿,有些哽咽。
人的心思真的是太过变幻无常,连自己都无法控制。杜弼忬原本心情特别的好,尤其是看到老坝子那副奴才相,更是说不出的爽。然而只一个环境、一个心思,便一下子破坏了自己的心情。杜弼忬懊恼不已——哎..........瞎想这些个干吗?又不是青春期、花雨季的小女生,多愁善感个什么劲啊!
杜弼忬走出店门,夜晚的空气有些冷,他紧了紧自己的外衣,看着霓虹闪烁,眼神里有些茫然。
驱车往自己的住处,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几次差点开错了路,更有一次转弯时差些个就冲出了马路撞到路边的洋槐树上。杜弼忬开打了音量,强烈的重乐器打击摇滚使得车载音响阵阵抖动,连车子都仿佛震颤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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