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问案（2/2）

这个原因也说得通，李岩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那是这石云庆记着旧恨，行凶报复。”

王启年点了点头，应和道：“大人说的正是，据说昨晚抓到他的时候，还没用刑，这石云庆就全部交代了，他冲进小说房里只有李推官和她的小妾，石云庆拿刀就刺，一口气刺了好多刀，验尸地忤作说，李推官全身都是刀口，这小子狠着呢，不过他对女人倒还有点仁慈，李推官小妾身上倒没被捅那么多刀。”

“看他承认的那么利落，当时值班的衙役还不太相信，听说还对他动了刑。”停顿了一下，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接着有这样说道。

李岩不断地询问着详细的情形，脑袋里却不断思考着这个案子的疑点，忽然灵光一闪，有了头绪，也许是这个样子，那这样的话，他还应该没跑掉才是。

李岩来到石云庆身边，没等他说话；石勒突然像发了疯似的怪叫一声，就向李岩扑了过来，此时外面苗寨的民众却没有动静。

有这么一众人在李岩周围守护着，这时再来十个石勒也靠不进李岩的身边，对付这么一个疯汉，几个衙役扑上去将他按住，拿出绳子要绑起来；李岩喝止了，他现在可没空和石勒疯，他不理一旁被按着的石勒，厉声问石云庆道：“石云庆，我这次是最后再问你一遍，这也是你最后地机会——李推官是不是你杀的？”

人的生命是最珍贵的，没有了生命，什么都没有了。石云庆也渴望生命；更何况他不愿意自己这样糊里糊涂地死去，看到父亲期盼的眼神，他挣扎了一会，他说了，并声嘶力竭地叫着：

“我是冤枉地！我没杀他！我是被屈打成招的，他们把我十个手指头都夹了，还用烙铁烫我！呜呜呜呜，我没杀人，我是被他们冤枉的。”

你怎么不找说？李岩心里有气，喝骂道：“我问了你这么多次你都不回答，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说！”

“我以为你和那些人一样，就知道欺压我们苗人。”石云庆呜呜地哭着说道。

李岩这会儿可没空和他解释人与人的不同这么深奥的哲学问题，他接着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先别哭了！快说！”

石云庆抽噎了一下，一口气说道：“昨天早上，我娘子和她弟弟进城买东西，好久都没回来，我着急了就进城来找；在街口，有个漂亮的女人的问我是不是找人；我说是，她说她看见了，还描述了我娘子衣着长相，说带我去找，看她那么漂亮，我想她不是坏人，我也就信了，就跟他去找，来到一个小巷子，她突然向我出手，就将我打昏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那里了，到处都是火还有烟，我的手上也是血，刀也在我手里。地上躺着两具尸体，我将靠我最近的那一具翻了过来，看衣服是个女地，都已经死了，吓得我爬起来就跑，跑出内衙就被抓了。真的不是我杀的！后来那些衙役抓住了我，我说了这情况，他们不信，最后还对我用刑，我就只好认了。”

“你有什么证据吗？我是说证据，现在没有证据，我也不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心想看样子，目前看来，这石云庆应该没有说谎，但还要再逼问一下，因为他总觉得事情不像是这么简单，这些苗人的举动让他很是起疑。

“证据……证据……”石云庆有些慌乱地说着。

石勒被几个衙役按着，他吼着说道：“我儿子真的是被冤枉的！李大人，求求你了！他不会那么傻一个人跑到人家家里杀人的，更不会傻到用自己的刀去杀人……”

仔细的看着石云庆的表情，看他的样子不是作假，李岩又耐心问道：“你好好回忆一下，详细说一下你看到尸体的样子！那个女的是不是李推官的小妾。”

“是，我不认识那个推官的小妾，所以不知道这女的是不是，再说这女地脸上红通通。都是鲜血，根本分辨不出是谁，而且房间里都是烟雾，我吓坏了。顾不得细看。”

看来案情大概清楚了，李岩吩咐王启年把昨晚验尸的仵作带到这里来问话，准备在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测，又吩咐王启年带锦衣卫先去把李推官府邸全部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