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目标，分歧（1/2）

“老师,”看着最新送上来的关于艾罗家族的报告，giotto的脸上多了几分抹不开的愁容，抬起头,自己的老师一脸云淡风轻地坐对面，神色间完全没有被这起背叛干扰的困扰,眼底染上的忧郁越发浓郁了起来。“艾罗家族毕竟是们曾经的盟友，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giotto呢？”沢田直姬拿起搁手边的红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对于背叛的盟友,打算怎么做？”

“艾罗家族的也只是听命于埃洛克行事，这样不分清白地全部……”

“所以,只要对他一个做出惩戒就可以了。giotto，是想这么说的,对吧？”茶杯放桌上发出一记轻碰声打断了giotto后面的话，沢田直姬抬起眼直视自己的弟子，仿佛看穿一切的目光让对视的giotto有一瞬狼狈地移开了。“giotto，不管有多么想当然地认为现的彭格列还是当初那个只有几个的自卫团，外眼中，彭格列已经是名符其实的黑手党。”

黑手党这个词，giotto很早就听到自己的自卫团被外这么称呼而忌惮着，但是，“就算被认为黑手党，也不想舍弃当初成立自卫团时的坚持。”重新对视的目光充满了坚定，回答的字句掷地有声。

结果，沢田直姬听到giotto这番富有抱负的话轻轻笑了起来。带起的笑声飘入双耳并不清晰，只是，看着那张微启的唇向着两边上弯起的弧度，giotto才真的确认自己的老师笑，虽然脸上的表情更像是嘲笑自己的天真，拢起的眉还是跟着舒展开了一些。

果然，笑声遏止之后，对面的将笑容中的嘲讽清楚地表达了语言上，甚至不留一丝余地，“以为那件事之后已经想清楚了，原来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支持和加百罗涅家族进行军火交易的，到现才来对做的这一切表示质疑，不觉得太没有立场了吗？拥有军火的黑手党组织，以为发生冲突只要握手言和就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过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能不能不要再抱着那种天真的想法，giotto！一个过度仁慈的首领，连累的不是自己，而是会把灾难带给的手下，这意味着什么，到底知不知道？！所有负面的后果，都将是下面的替承担！”

giotto沉默了，因为他又一次找不出可以反驳自己老师的话。没有拒绝和加百罗涅的交易，不是没有想过军火的出现会给彭格列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只是拒绝去深想，这样的自己，确实没有立场来评判老师的做法……

“老师，们说的事是两码事。”心底深深叹了口气，giotto站起身对自己的老师这么说道。

“不这么认为。”对于这个弟子数年如一日的天真，沢田直姬就连表达自己的怒火和不满都对方的执拗中歇了下来，唯有没有起伏的声音夹带着一丝阴霾显露出此刻的心情，同时直起身保持和对面的平视，“艾罗家族的首领是埃洛克没错，但是，以为没有下面那些核心成员的认同，他一个能够扛下下面所有的反对声，带着整个家族投奔奥菲利？对埃洛克出手就是对整个艾罗家族出手，这中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差别。他们不会因为们对其他的放手而对彭格列心怀感激，只会更加仇恨彭格列，仇恨的种子一旦埋下，谁也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发芽。”

“想，就算天真如也不会笨到以为放了他们，他们会第二天对们微笑，并友好地把们当成一个家族的。”不给giotto任何反驳的机会，沢田直姬继续说道，“今天放了他们，明天他们会转身再去投靠更大的家族以寻求庇佑。而将来，也许就会因为其中的一个而使们彭格列遭受前所未有的损失。这种不稳定的因素，绝对不允许他们存。”

“那老师把命当成了什么？”giotto微微低下头，额前的刘海密密地垂下来挡住了他窥视的视线，压桌面上的手紧握成拳，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就因为这种万分之一才出现的理由，可以毫无顾忌地杀掉那些没有反抗能力的无辜者。这样的行为，和那些黑手党，和们以前一直针对的势力，又有什么不同？！”

“老师，告诉！”giotto抬起头定定地注视着沢田直姬，明亮的眼眸变得黯淡，却似有一簇火焰燃其中，映得沢田直姬微微眯起了眼。“这样的彭格列有什么意义？”

“这是否定彭格列的所有，giotto。”突然间，沢田直姬身上的气息变得平和，语气也恢复了一贯的冷淡。慢动作地坐回椅子上，沢田直姬拿起红茶内的勺子轻轻搅拌，口中没有一丝火气地做着补充：“成立自卫团的目的至始至终只有一个，彭格列也为了这个目的而努力着，尽管过程与原来的轨道有些偏离，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一点，仅仅是因为背叛的盟友，就动了舍弃彭格列的念头，想要守护的觉悟也就只有这么多吗，primo？”

第一次，沢田直姬认真地用着彭格列对giotto的敬称称呼他，挺得笔直的身体倏地一僵。

再度搅拌一圈放下勺子，沢田直姬拿起准备旁边的方糖往红茶里面加了一块，然后起身把红茶推到giotto面前。“眼中，已经背叛的盟友就只能是敌的身份，对于敌，不会让放任任何有可能威胁彭格列的存。”

尾音落下，沢田直姬不再理会对面的有什么想法，转身走出了书房。合上门，站门外贴着门墙的两道身影面色慌张地从视野中消失。神色一顿，沢田直姬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自己的13看网桌后面的位置，有先一步坐了上去，此刻正单手支着下颌，另一只手翻着放最上面的文件，俊秀的脸上挂着闲适的笑容，动作无一不彰显贵族那种与生俱来的的优雅。

“哦呀~回来了。”即使用着这种怪异的强调，斯佩多的表情和口吻依旧让无法挑剔。

沢田直姬皱了皱眉，“奥菲利家族解决了？”

“只是一下，就坏掉了呢~”斯佩多提起桌上的资料，手一松，资料轰然倒地，配合口中的轻蔑，倒是将对奥菲利家族的嫌恶表现得淋漓尽致。“黑手党也不过如此，对于强大无法匹敌的存，和那些弱者的反应没有任何区别，亏那么期待。部长呢？看起来似乎不太顺利的样子。”

“不是都看到了？”坐到斯佩多对面的位置，沢田直姬靠着椅背仰头闭了闭眼。

“啊，看到了。”无视沢田直姬表现出的疲惫，斯佩多继续唠嗑，“部长果然还是女，这一点，很满意。”

闻言，沢田直姬直起身，对面的俊脸勾起脸上的笑容似笑非笑，斜睨的目光深幽看不出真实的情绪。“想说什么？”

斯佩多起身摇摇头，随即走到沢田直姬身后，一手捋起垂落耳垂的长发，另一只手握住扶手，低垂下的头随着沢田直姬转过来的动作，略带冰凉的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肌肤柔嫩的触感从唇间传回，斯佩多沢田直姬的注视下伸出舌头上唇舔了舔，情真意切的赞美随之滑出喉咙带着些许意犹未尽：“部长的味道，很不错。”

“戴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