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往事（1/2）

此刻的泰和宫一片肃静，太后和宁王已经整理好衣着，此刻坐在下首，静默不语。

“母后，父皇当年的死和你们有关系吧。”苏子墨冷冷的看着他们，冷漠的开口。苏子翔是被苏子墨叫来的，所以他只能静静的等待着事情发展下去。

“你……”两人抬头看着苏子墨，眼中错愕，甚至带些惊恐。苏子翔看他们这样也明白父皇的死肯定和他们脱不了干系，他心中悲痛，不言一语。

良久之后，宁王终于开口：“还是让我来说吧！这件事情压在我们心底也已经很久了，也是时候说出来了。”

宁王微眯着眼，陷入了回忆当中：“我们三个是青梅足马，从小一起长大。那时候的我们很快乐。慢慢的，我们长大了。我和碧娴两情相悦，而你们父皇则爱着碧娴，于是我们决定去找父皇赐婚，以断了他的念头。”

“可是没等到我们行动，一张圣旨打破了我们相守的梦。父皇竟然将碧娴许配给了皇兄，也就是你们的父皇。我们悲痛欲绝，可是却无可奈何，碧娴奉旨进宫，做了皇后。可怜我们相爱却不能相守，每每见到还要忍受心中蚀骨的痛还要喊彼此做皇嫂、小叔，你们能够理解那种感受吗？”宁王激动的说道。

“所以你们就杀了父皇？”苏子墨虽然也在心中感慨他们的遭遇，但是他依旧冰冷的问。

“不，那是个意外。”太后的声音响起，她泪眼朦胧的抬头，握住宁王的手，浅浅的笑了：“接下去的事情让我来说吧。”宁王握紧她的手，没有反驳。

“刚开始我们都还守着礼教，相见虽痛但却从未越轨。直到一次家宴，才最终改变了一切。女人容颜再美终有苍老的一天，自从生下你哥哥之后我的容貌便苍老了许多。而你们的父皇，见我容颜不再，虽依旧是皇后的尊贵身份，但却不复圣宠。”

“他看上了一个容貌倾国的女人，封她做了妃子，那人就是容妃。自从你父皇封了容妃为妃之后来我宫里的时间就少了许多，而我空闲的时间便也多了下来。”太后幽怨的声音让兄弟俩沉默不语，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母后，自古帝王多薄情，他们的父皇也不例外。

“一次家宴，我看皇上和容妃亲密，心中发堵，独自到御花园中散心，未曾想宁王看见了，尾随而来。他也明白宫中女人生活的凄苦，也就在那一夜，我们越过礼教，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说道这里，太后的声音充满了苦涩。

“偏生那种事情就像毒药，有了第一次就会妄想第二次。后来我们经常背着你的父皇见面，直到我怀上了子墨。因为容妃一直都没有怀孕，而我再次怀上你父皇的孩子，所以你父皇的视线有一段时间转回到了我身上。后来子墨出生了，而我因为要坐月子无法服侍你父皇，他便又回到了容妃的身边。”太后说起这些很平静，并没有怨恨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

“后来我们又断断续续的联系，宁王也娶了妻，所以我们也就见面见得少了。记得那年的中秋，我和宁王趁着大家在前面热闹的时候见了面。谁知你父皇来找我，撞破了我们的关系，被兄弟和妻子同时背叛的他极度愤怒。”太后似乎回到了那个时候，声音充满了恐惧。

“我还记得他那时的眼神，就像是燃烧着的炼狱，要将我们焚烧殆尽。他怒气冲冲的说一定不会放过我们这对奸夫**。我慌了，毕竟这种事情传出去我便再也没脸见人了，即便活着也是生不如死。”太后紧抿了下唇，平复心情。

“于是我跪在地上求他，求他给我们一个机会。可是他在气头上，根本就不听我的，因为要甩开我的手，他不小心跌倒了，头撞在尖锐的石头上。血就那么流了出来，我抱着他，一直捂着他的伤口，他张合着嘴，却说不完一句完整的话。”说到这里，太后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轻吸口气，凄凄切切的接着说：“他抓着我的手，让我好好抚养你们长大，好好待容妃。我哭着答应，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话没有说完就断了气。我当时很慌，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宁王怕引起朝廷的恐慌，便收买了一个御医，让他说皇上是暴病而忘。后来，他扶植了子翔正位之后便抵不过心中的愧疚隐退了。”

“这些年我日夜不安，一直觉得对不起你父皇，也无颜见你们两个孩子，所以就一直呆在泰和宫内诵经。前些日子宁王回来，我们久别相见，抵不过心中的思念，便又见了两面。今天他来找我，说要离开了，于是便有了你们见到的那一幕。”太后渐渐止住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