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河山空念远（一）（2/2）

他却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目光依然定定的注释着她，说出来的话不是疑问：“除非，你早知道平阳府里没有真凤皇！”

平阳府里没有真凤皇！

他说得很肯定，她的心里却因此而波澜顿生。沈凌云知道了平阳府凤皇的真相，那么，有多少人知道了这个真相？

上官无尘看着沈凌云，眼神在慢慢变冷：“你告诉我这些，就是为了试探我凤皇的真假？”

沈凌云眼神暗了暗：“不错，当你知道平阳府惨案时的反应，就印证了我的猜测。如果那里有真的凤皇，是不是你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抗旨拒婚？”

上官无尘没有回答，很多时候，沉默其实是最好的回答。

沈凌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现在的你，也没处找寻他，以后，真的决定离开我？离开这里？”他并没有忘记，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半。

“我希望你能记得我们的约定。”他的心思上官无尘不是不懂，无论他爱她或是不爱，作为一个男人，谁都不愿意自己输得如此彻底，尤其是沈凌云这样的男人。而他对她，或多或少都是有情感在的，可是她眷念的目光却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

“我一直都记得，尘儿，我也因此而痛苦。这些日子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感动吗？就没有一点点的动摇，想要忘记他，想要和我在一起吗？”沈凌云的似水双眸里，此刻凝聚的全是痛苦，他不懂，自己什么也不输给那个男人，为什么她的眼里心里就是没有他？时时刻刻都在想着逃离他，逃离本该是她家的地方？

看着他眼中的痛苦，上官无尘的心有片刻的柔软，这些日子他对她很好，要说没有丝毫的感动，那绝对是假话。可是对于她而言，凤皇是她一生的执着，她无法放弃。

“凌云，难道你真的希望我仅仅只因为感动就和你在一起吗？那对你而言不公平，你这么优秀，无论是整个武林还是整个长安，多的是人想和你比翼今生。而我，我的心里除了一个他，再也装不下任何的人了。”

沈凌云一愣：“尘儿，你当日答应过我，给我们彼此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你用心的感受我，感受我对你的好，可是现在你给我的感觉，似乎只是敷衍而已。”

上官无尘咬了咬唇道：“不，不是敷衍，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做到，可是我发现，无论怎么努力，我都忘不了他，他的容颜在我的脑海里，时间越久远却反而越清晰了。”

沈凌云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才道：“尘儿，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如此的执着完全是没有意义的？还不说他一个亡国的皇子朝不保夕永无出头之日，单说十年的时间里，可能他的身边早就有了另一个人，你的付出他根本就不会知道，知道了他也不一定在意。如果他真的对你有心，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对你不管不顾，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