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牛蛋无退路（2/2）

牛蛋见众人都看着他，勉强地笑着说道：“老九的法子，以前，四哥和老六也说过，被大哥当场就否定了。现在老九又提出，我答应，那种庄稼是靠天收，万一收入不够兄弟们吃喝的怎么办？兄弟们一年辛苦下来，拿不到钱，人心就会散了，要是他们都去了别的山头，那，我们就剩几个光杆子当家的了。我要是不答应兄弟们，我就冷了大家的心，我是左、右为难呀！”

牛蛋话一说完，八鬼忽然尖着嗓子叫道：“我不管你们怎么干，只要保证我年底有银子拿就行。”

柳少卿听牛蛋说出这么一通话，想想对牛蛋道：“五哥，你先答应我们，要是到年底兄弟们没钱拿，我去偷那些贪官家的脏银来给兄弟们发红利，也好过兄弟们去抢那些贫苦人家的养命钱。”

“五哥，大哥已经死了，这家现在是你当，你的难处，我们都懂。我们每年因抢劫被打死的兄弟，都在十人以上，被我们打死的人更多，多少个家庭被毁了，我们野狼山背负了多少血债。”

“五哥，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不造福百姓，就该惭愧了，哪能因为自己有饭吃，有钱用，就去烧杀抢掠呀！五哥，这样的营生，弟做不来。望五哥一定答应我们，带着兄弟们，走上正道。”

“六弟、九弟，五哥也不是铁石心肠，五哥也想堂堂正正做人，可山上这么多人要吃饭呀！”

董四先生见牛蛋被二人逼的没有退路了，借机说道：“五弟呀！你不要担心，我早算过了，种地、卖树、打猎、采草药，一年下来，不比去抢劫进的少。更何况，我们还会省下一大笔抚恤金。这样算，我们每年的收入，比往年还要多呢！”

牛蛋见自己真是无路可退了，心里万分不情愿地对万铁耙子说道：“二哥，既然兄弟们都要走正道，我想依着兄弟们，你是什么意见？”

“老五，你可想好了，这都是你们自己心甘情愿的，没人逼着你们。我年龄大了，早不管山上的事了，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吧！”

牛蛋听万铁耙子说出这样的话，恨得差点笑出来，在心里骂道：你这个老狐狸，老大没把位子让给你，你就这样来算计我。要不是看你明天就滚蛋了，看我怎么要你的老命。

牛蛋想道这里，对众匪首道：“好，既然兄弟们都想走正道，我就依了你们。从今天开始，我们山上停止打家劫舍一年。四哥把各处帐记清楚，一年后结算，要是够山上开销的，就发出帖子，我们野狼山从此就退出江湖，以种地、经商为生。”

夏林海见牛蛋答应了，忍着心里的笑，问牛蛋道：“五哥，我用不用去县衙走一趟？”

“去一趟也好，免得我们给别的山头背黑锅。只是一年，以后怎么样，要看这一年的收入。”“

到这时，柳少卿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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