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2）

“是大哥！”

这时，伙房来请吃饭。

“好了，弟兄们都去吃饭吧！”牛魔王说完，自己回了住处。

这晚，牛魔王正熟睡着，忽听门外有人叫道：“大当家的，大当家的，开门！”他答应一声，批衣起床来开门，门一打开，忽然一阵凉气扑进来，牛魔王打了个寒战，屋里的灯灭了，漆黑一片，门前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牛魔王感觉好像一下掉进了冰潭里，惊叫道：“是谁？”。他忽然被自己的声音惊醒，睁开眼睛，自己依旧睡在床上，灯还亮着，原来是个梦。

牛魔王没有了睡意，想道：我怎么做了这样一个梦，难道是我杀死的那些冤鬼来找我索命了吗？死就死吧！死了就能见到她们娘三了。牛魔王想到自己的妻、儿，他慢慢地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眼角滴下了两滴泪。

回想当年，自己真不该天天去赌，输光家产，就拿老婆和两个几岁的孩子出气，老婆挨不了他的打，就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了。那天，他追到她的娘家，连岳父、岳母都打，她没办法，只能带着两个孩子，跟他回来。

他清楚的记得，那晚，天上下着小雪，他又把卖家里桌子、凳子的钱输光了，他回到家，见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她娘三盖着一床小旧被，睡在灶后的草上，他气得骂了一时老婆和孩子，老婆和孩子吓得躲在小被子里发抖，不敢出声。

他输急了，又想到赌场里的人常说的一句话，不怕输的苦，就怕断了赌。他就伸手揭下那床小被，抱着就往外走，妻子一见他要把家里这唯一的一条被子拿去赌，慌忙跪在地上，拉着被子，苦苦地哀求他，求他把这条被子留给两个孩子过冬。他那时已经输红了眼，一脚将妻子踹开，抱着被子就出了门，他听到妻子和两个孩子在那间破茅屋里哭，他也没多想，抱着被子就去赌场了。

那晚，他赢了很多钱，他用棉袍包着钱，高高兴兴地回到家，却叫不开门，他骂骂咧咧地把门踹开，屋里没有一点动静，他找到火，把灯点着，却见，一条绳子，一头吊着两个孩子，一头吊着他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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