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1/2)
雨夕静静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还是苍白的厉害,往日鲜艳浴滴的红唇没有血色,干皱灰白。右手手背被扎针,药水一滴滴地浸入她的身体。唐拓坐在床边,轮阔分明的他没了往日刚毅倔强的隐忍,就连那挺拔的鼻子呼吸着空气的节奏也较往日粗,锐利的双眼不再阴鹜,布满了血丝,写满了焦虑不安阴郁和悔恨-----
“我父亲也是这样被注入药水的吧?!他很痛苦么?我想是的,他死时的过程我全程陪同,死了好几天;虽然他意识涣散,但他一定希望过程短些,你给了他凌迟的酷刑。”
雨夕睁开眼睛对着天花板说,而坐在她身旁的唐拓脸色刹那间苍白无色。过了一会儿说:“你醒了,吃点希饭吧。”
“滚出去,今生今世我不想再见你。”
唐拓没有动,咽了口气,把目光重新放在她身上,见他没动静,雨夕激动地用手撑起身体就要坐起来,血回流到了很高位的疏液管里,”滚出去,滚、滚----”唐拓再也无法忍受这癫狂的折磨,他站起来一把摁住挥手乱腾的她,把她重新放回病床上,看到疏液管里的血慢慢回落实,“我出去就是”。
唐拓来到病房外,看到唐苗靠在秦梦怀的臂膀上,压抑着心中的悲伤,走到她们面前,“梦怀,你何时知道她有孕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秦梦怀看见他眯起的双眼装满了危险,很无辜地说:“我也是比你早几分钟知道。-----我去三楼经过她的房间,恰巧看到诗诗从里面出来,笑得莫名其妙,我也好奇心驱使进了她的房间,看到垃圾桶里有保胎药物的包装盒,所以-----”
长时间的沉默。
“苗苗,你们现回家帮雨夕拿几套睡衣来。”
“嗯。”唐苗应声,“哥哥,不要太难过,你不是故意的。”
唐拓点点头,“路上小心。”
唐苗打开雨夕的衣柜,仔细地挑着棉质的睡衣,她的手一件件地滑过那塞满衣柜的衣服,有的衣服连吊牌还没摘去,都是些高档的名牌货。她仔细地看着这里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欣赏,当手停留在一件纯白色长裙时,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把它拿到手上从上而下打量,生怕看错了什么似的。的确,她没看错,裙的下摆被生生拽去了一块,长长的缺口赫然在目,她尖叫一声,吓得秦梦怀和唐夫人从坐着的沙发上蹦了起来,急冲冲来到她身边问怎么了?
“梦怀,你看这件裙子,你还记得吗?”她拧着这条白色的长裙,手举得高高的,以便他看清裙子下面的裂口。
“我去把那条布料拿来比比。”秦梦怀看了一回就匆匆下楼,等他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条白色的布条,对比着布料的色泽花纹,他们把裙子放在床上铺平,把手中的布条对着裙子下摆的缺口镶嵌,大小正合。长长叹了一口气,唐苗看看梦怀又看看妈妈,眼泪在眼眶里打圈。
此时唐夫人就像霜打的茄子,对于雨夕她已不是语言能阐述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总能在生死绝境中给对手以惊喜悔恨,这就是人格魅力。
失之毫厘,缪以千里。只怕以后她会在儿女心中成了那根永远也拨不了的刺,不曾想到她如此清高,清高到不屑把功德放在了唐家人身上而让人知,清高到不屑唐家的钱财和地位,多少人竟相争宠,她却视之为粪土,只求与他们毫无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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