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破妹 65（2/2）

茂伦说的轻巧，他的公司账面上那点钱还叫钱啊！

“大哥，让爱路打借条吧?”鸿雁提醒到。

“是的。如果艾路这阶段再没有收获的话，我就叫他回咸阳，否则他越陷越深，我们也得跟着陷进去，好在库里还有一半药枕的存货，也好向他们的王厂长交待。”

“大哥，药枕要是没有希望了，我们就没有出路了吧？”

“是的。我们自身的独立经营失败了。看来，我下海不行，带着你们下海，结果都被淹死了，我还是无能。”

茂伦当着红颜的面，头一次说了泄气的话。

“大哥，你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下海应该是有条件的，我们什么条件都没有，你带领大家已经尽力了，即使全都下岗，大家也不会埋怨你。文华书记前天还说，就凭经理为了大家的付出，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们大家都能理解他。”

茂伦知道，同志们向来对他支持，爱护，可一旦要真的开不出工资来，大家的切身利益受到了危害，那时又将如何？他总不能总向总公司去化缘。一想到这些，他都不敢往下想去。

看到鸿雁对自己的寄托，信任和希望，茂伦心中的苦楚隐隐作痛。不知怎的，那种对不起鸿雁，让鸿雁与自己风雨同舟，同舟共济的做法和决定是错误的感觉，越来越沉重的压在心里。鸿雁是一个人，她靠自己养活自己，她借不到任何人的光，在以前最艰苦的日子里，他摆过地摊，被撵得东奔西跑，艰苦度日，尽管工作中的不得志，但他不拍劳累，期盼工作上的出头之日。现在，鸿雁的的运气刚有好转，又要在这开放搞活的下海中，面临新的困境，难道，她认我这个大哥真是错误的？

“大哥，想啥呢？喝水。”

鸿雁一叫，茂伦从沉思中转了回来，说到；

“公司要是真的不行了，你怎么办？”

“大哥想这个那？我说了，我出去打工，老天饿不死瞎家雀。大哥，你放心，我不怕。”

鸿雁在茂伦面前的态度，总是爽快，明亮，让茂伦的心里舒坦。

“小妹，我把你从劳务公司要回来是个错误，”

“错就错，能跟大哥在一起就好。”

“可我不能给你们开出工资了，他们有家有业，可你？都怨我，总想和你在一起，结果，害了你。”

茂伦说的很伤感，他真有一种自己把自己最喜欢的人给害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