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破妹 18（2/2）

车在贵峰家的大门前停下，贵峰忙于找钥匙，打开它家那涂了黑漆的俩扇大铁门。大家从车里钻出，环跳四周山水的景色。除像茂伦这样下乡在大山里外，大部分人都没有到过山沟，他们贪婪的望着河水，望着远山，望着眼前的一切。

门打开了，大家走了进去，这是一个较大的院落，朝南盖了一排砖瓦房，数了数，共有四间，一看就是城里人盖的，很不合农村盖房的规矩。第一间屋里，炕比较小，屋里的空地上摆着一张旧的台球案子。第二间，第三间的炕很大，一看就是专门住人的。第四间是厨房。

大家挨屋串了一遍，那些男同志们早就打上了台球，其余的人的在抽烟，在闲聊，在品味贵峰的‘别墅’。草草的吃过午饭，振英挎上照相器材的背包说到；“大家到河边照相去”，于是，大家随着振英来到河边，在岸边的青草地上，开始了集体照，个人照。当然，这乐坏了机关里的女同志们，女人天生爱照相，鸿雁就曾经说过；‘只要照相，不吃饭都行’。

三十来人的集体照，反复照了几遍，几人的组合照也没少照，大家说，就属贵峰和茂伦的二人照最好。女同志们都是个人照，她们或是站在草地上，或是坐在草地上，摆着她们自己得意的姿势，留下那欢乐的镜头。

鸿雁穿着红色的毛衣外套，绿色的毛裙，高尧网袜，他选择了坐在青青的草地上，在河边欣慰的看着刚刚萌发的青草，那甜甜的一笑，抹去她心中多年的惆怅和阴影，让一颗喜悦的心，从脸上表现出来。

看到鸿雁如此喜悦的心情，茂伦心里暗暗高兴，站在振英的跟前，不断的小声提醒着；‘注意姿态’，其实，这都是多余，振英那叫摄影大师，能听茂伦的吗？

振英给鸿雁照完了一张后，又说到；“别动，再给你照一张特写。”并叫来一个女同志，拉住鸿雁的手，让其脱去外套，向后仰去，只听振英不断的说着；“向后仰，向后仰！”仰的鸿雁小脸刷白，散乱的头发，飘向地上。“咔嚓”照完了。看的茂伦不免心疼，这哪是照相，这是遭罪，振英竟瞎整。

晚饭开饭了，三十来人挤在三个不是太大的桌面上，啤的，白的，随便，不知是谁，还整来几瓶水果酒，把那些女同志们喝的是前仰后翻，和在沈阳的酒店一样，又是碰杯，又是划拳，屋里屋外，一片喊叫，杯盘狼藉。

喝过了酒，吃过了饭，大家走出贵峰的家门，散布在他家山坡的丛林之间。站在坡地之上，透过树林和灌木丛，有人忽然看到，在帆河的岸边，在丛草中的石头上，面朝着河水，坐着俩个人，透过西下的夕阳，很费劲的才看清这俩个人，原来，是人事科主管劳动调配的革章，和主管劳资的丽华。这让一些人好像发现了新大陆，竟有人相互相告，大家纷纷远望，窃窃私语，这就是机关的癖病。

夜幕降临，贵峰的家，根本住不下这么多人，好在有很多人说了，夜里不睡，打台球，打麻将，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