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破妹 14（1/2）

长篇小说（破妹14）

“那是一九八三年，我刚从沈阳银河洗衣机厂调到桥梁厂的桥梁附件厂，调来后，我一看，就我一个是正牌干部，这个厂里所有的集体干部，全是以工代干，没有国家承认的干部令。我那时是拿着沈阳银河洗衣机厂组织科，沈阳电机公司组织部，沈阳机电局组织部的干部调令来的。在龙仁厂长的办公室里，来接我的是附件厂主管人事的署云，他那年五十多岁，很瘦，一米七多的个，戴一副眼镜，不知是他的眼睛真大，还是他戴的眼睛镜片把他的眼睛放大，背后，人们都管他叫大眼。他是山西人，那时他是桥梁厂的一般干部，不是中层干部，在附件厂工作，只有主管人事的干部令，这不是一个明确的干部职称。他出身不好，文革后还在厂里被批过斗。”茂伦说到这，向鸿雁床上的行李上靠了靠。鸿雁立即过来，把茂伦的腿搬到床上。茂伦说到；

“鸿雁，我裤子埋汰，把你的床正脏了。”

“没事，只要你来就行。”鸿雁说完，把泡好放了白糖的茶水，递到茂伦的手里。

“刚开始，大眼对我很好，安排我和他对面桌，他从家里拿来很多凤凰晒，知道我也抽旱烟，他把烟放在一个大纸盒里，放在我俩桌子的中间，随便抽。那时他很忙，一天出出进进，不知他在忙什么。我一来，就是开展保卫业务，逐步组建保卫部门，我是干保卫出身的。”茂伦喝了口水，继续说到；

“附件厂这个大集体单位，都是桥梁厂的职工子弟，思想基础非常差，单位治安混乱，天天有打仗的，偷盗的，地痞流氓很多，发生的治安案件形形色色，忙的我脚打后脑勺，一天被我传讯的坐了一大排，就像医院里等着看病的患者，一个月下来，我处理了二十来件案件，办案能力让所有人刮目相看。”茂伦又喝了几口水，把茶缸放在桌上。鸿雁赶忙起身，拿起暖壶，把水填满。

“我的能力，赢得桥梁厂，附件厂的认可，已经有人说话了；桥梁厂保卫科长文义说；你别看保卫科几十号人，胡子拔插的，论工作能力，谁也赶不上茂伦。附件厂那时的总支书记军说；凭茂伦的能力，带几百人的队伍没问题。厂里的一把手，厂长龙仁说；谁说什么，都不会动摇我对你的信任，茂伦，你大胆干吧，我支持你。一时我是人人敬佩，说我比我父亲强几百倍，我爸那叫厂里的总工程师，党委委员，我怎么能比他强呢？”茂伦拿起鸿雁早就准备好的烟卷，抽出一支点着，接着说到；

“就在这时，发生了俩件事；第一件事是；上面要求附件厂选出第三梯队候选人，作为未来领导班子的接班人，并上报备案。附件厂的党总支班子召开了几次会议，最后选定了现在的总经理贵峰，贵峰那时是厂办主任，还有一个是当时主管人事调配干事的革章，和我。这项工作在当时是十分保密的，没人知道，但附件厂的领导却透露给我。”茂伦起身，弹了弹手中的烟灰，继续说到；

第二件事是；桥梁厂要进行中层干部调整，几年一次，大眼还不是中层干部，想在这次调整中，挤进中层干部队伍之中，便想走我父亲的后门，于是笑着对我说；‘茂伦，我还不是科级干部，在这里只是主管人事，工厂这回就要调整了，能不能跟你父亲说一说.’我还没等他说完，就知道他的想要说什么，于是我对他说道；‘你别急，晚上我跟父亲说说。’办事吗，不能泡，当天晚上我就与我父亲说了，大眼要当中层干部，让你帮忙。父亲说；‘你跟他在一起，你看他怎样？’‘他挺卖力气，出来进去的，对我挺好。’我说到。父亲说；‘我也听说他干的很好，我跟龙仁厂长商量一下。’茂伦心想，父亲对大眼不反感，有门。”说到这，茂伦把手中抽剩下的烟头掐掉，鸿雁送过来烟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