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玉器为人母（2/2）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头撞击岩壁的声音渐行渐远，回响声越来越空旷。猴子率先忍不住了：“嘿，我实在记不得我还做过什么好事，再想下去，可都是坏事了。”

可怜这猴子活了几千年的岁月，着实也没做过什么好事。

龙潭和柳苻蓠相继睁开眼睛。

柳苻蓠睁眼的第一件事，便是看看龙潭手掌间的玉石。果然，那块玉石在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一丁点长势。

玉石上，“苟活命，自相残”几个字已经变得扭曲不堪。

显然那个玉石没有料及两人两兽之间的关系，否则它的离间恐怕也得逞了。

“小师叔，这是什么道理？”柳苻蓠略感惊奇，惊奇的不是玉石不再长了，而是龙潭竟然知道些什么。

“你还记得燕修心的母亲，是什么东西么？”龙潭问道。

“戾气。”柳苻蓠答曰。

“不错，你也应该知道，何谓戾气？”

“众生百态，与正气相对的皆为戾气。”言及此处，柳苻蓠仿佛也明白了些道理。

“猴哥说过。”即便猴子诸多不礼貌，龙潭依旧是称呼猴子为猴哥。“燕修心的母亲还关押在水牢里。我们去的时候，水牢却是空无一人，只有这块玉。如果她没逃脱的话，那只能是变成了这块玉。方才猴哥还说，燕修心的母亲见风可长，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风中应该是戾气充斥。再综合到现在，这块玉在撩拨我们的情绪，造成我们恐惧、猜忌等等负面情绪，皆为助涨戾气。它是想借助我们的戾气重生罢了。”

“嘿，好像是这么回事！”猴子细细咀嚼，也明白的差不多。幸好今天不是一个人下来，否则一定被这块玉石气出个好歹。“不过，那机关是怎么回事？它难道算准了我们会弄错机关？”

机关的开启，是不经意的，还是**纵的？

“机关，开启机关前，你为何会头痛？”龙潭反问。

“嘿，是……是兽神的惩罚。”猴子看了豹子一眼，不敢确信是不是兽神的惩罚。

龙潭连连摇头。“兽神是万兽之神，对万兽应该是体恤的才对，怎么会因为你对我这个人类的一两句不敬，就责罚与你呢？”

猴子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兽神偏袒人类，不体恤下情，还叫什么兽神？不如叫人神算了。

“那……”猴子皱了皱眉头，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不错，正是它在作祟。”龙潭扬起了玉石，玉石上的字迹再生变故。

由先前的调拨，变成现在的赞赏：“精彩、精彩！”

“呃，它还有意识？”柳苻蓠有些不敢相信。

“懂得挑拨离间，怎会没有意识？”龙潭看着手里的玉，心中有几个问题，却不知当问不当问。

“嘿，有意识最好，正好可以问它一问。”猴子想的很简单，有问题就问，也不管得罪没得罪人家，人家会不会回答你，就算回答了，是不是真实的答案，诸如此类的问题。

“我问你，眼前这人是不是你儿子？”猴子指着龙潭张口便问。

“呃……”龙潭一惊，这猴子问话恁地直白。

玉石上的自己先是模糊，再是扭曲，继而出现一个大大的“是。”

“嘿嘿嘿”猴子冲龙潭干笑三声，笑的龙潭心底发毛，正待解释，却听猴子冲着玉石骂道：“他妈的，你说是，就一定不是，别以为老子会上你的当。”

“死猴子，难的你聪明一回！”袖珍豹子匍匐在龙潭的手臂上，竖起一个大拇指。

“好说，好说！”猴子冲豹子拱了拱手，这幽暗的夹缝中，两只兽竟然惺惺相惜。

“小主子，把这块破玉丢下去。”豹子为龙潭出谋划策道，万兽山上，别说是一块玉石了，就是一块玄铁，也让你碎的连渣渣都不剩。

“不可以。”豹子话音刚落，猴子便出声喝止，惺惺相惜的那股劲儿顿时消失殆尽。

“为什么？”豹子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