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书中所载（2/2）

“他们阻止人类进来的目的，是防止人类在北冥幽泽传承？”柳苻蓠问。

“正是。他们打不败北冥幽泽高高在上的主宰，但是岁月却能打败。哎……”龙潭无奈的叹息一声，不知是为了此间被岁月打败的人类，还是外面被人类驱逐的异兽。

“那、那人类为什么不自己出去呢？”莫不是人类在北冥幽泽待得安逸，不想出去？但这着实说不通，没有传承，北冥幽泽里的一切最终都会被时间抹去，就好像那一具尘化的尸体，抑或者这本风化的典籍。

“奈河你掉下去过，你应该清楚。”龙潭好像是在揭柳苻蓠的短。

柳苻蓠凝眉思索，不一会儿便想通了问题的关键，跌落奈河，九天真气一丝一缕也发挥不出来，在水中，自己就是个普通人。柳苻蓠还以为是自己惊慌导致的结果，原来不是。“奈河的水有问题？！”

“不然要那摆渡人何用？北冥幽泽岂不是谁都能进，谁都能出么？”

“哦，我明白了，他们守着渡口，不再放人进来，北冥幽泽里的人纵然本事再高，只要他不能堪破生死，就一定会死，北冥幽泽也迟早会成为一片空城。”柳苻蓠想通了问题的关键，异兽们用的是笨方法，却也是最有效的笨方法。忽而，柳苻蓠又有了一个新的问题：“摆渡人，胁迫摆渡人，摆渡人难道不会送他们出去么？”

龙潭连连摇头，“奈河之上，摆渡人无可匹敌。”

“啊？！那你还能将他打败？”摆渡人身上龟裂的龟壳可是做不得假，好端端的谁会把自己搞伤了？

“摆渡人是个君子，他没有讨我便宜，我们是在岸上比过的。”龙潭一语道破天机。

哦，原来如此。柳苻蓠将目光投向那些端坐在庙宇里的人，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祥和在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定格，他们恐怕也没能想到，空有一生实力，却只落得在这里等死的份。

“小师叔，你说，这里真就没有一个女人么？”柳苻蓠还是不能相信。

“真有的话，那也是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龙潭回答。

听闻此言，柳苻蓠放声大笑。不能生育的女人？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恐怕也是外面那些异兽们动过了手脚。

“难道这里就真的没人出去过么？这么多人，就一直甘于在这里孤独终老，临死都没有一个尝试着出去的么？”柳苻蓠扪心自问，如果换做自己的话，就算拼着一死，也要尝试着走出去，否则这样等死的生活，有何意义？

“有人出去，而且一去就是两个！”龙潭回答道。

“啊？！是谁？”从这里出去的两个人，想必能够震烁环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