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你真是恨不得这孩子死了才干净啊?(1/2)
6年前还有谣言说杜笙月与陆修睿私奔,虽然最后消息被压了下来,但大家知道无风不起浪,杜笙月消失整整一年,一年后她突然回来,还带着个孩子回到了顾家,那孩子至今深受顾老爷子的喜爱,事情就这样渐渐平息了,但这四人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其中内情,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反正只要有杜笙月顾顷城在的场合,哪怕你能见到陆老将军,却也还是不会见到陆大首长。
加之,陆大首长这几年一直孤身一人,大家大致也就知道了,原来这陆大首长真正定情的是这杜笙月,并不是那沈昕。
就这样,大家将陆修睿的深情和顾市长的腹黑狠辣一起传开了,而她父亲在慈善晚会上就见过杜笙月,她当年纵横商界,是赫赫有名的集美貌才干与一身的精明商人,那天亲眼见了,才知她确实美艳不可方物聪颖过人,对她印象也颇为深刻。
等这小女儿笑然长成了,某天家里来了生意场上的几位客人,无意间见了笑然一面,饭桌上其中一个贪杯喝高之后,话题聊到了以前顾市长因杜笙月而插手的那处烂尾楼,话题就引到了杜笙月身上,那人就说笑然和杜笙月很有几分相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就因为这样,她爸在生意出了纰漏,求遍往日那些称兄道弟的所谓好友却无人伸出援手后,就孤注一掷地想去赌一把,赌陆修睿的情深,赌自己的运气。
他连三分把握都没有的事,竟然在他这病急乱投医下正中了陆修睿下怀,爽快地应了娶笑然,他欣喜若狂,做了一辈子生意,直到那一刻,他才觉得自己真正跻身进了上流社会,就因为陆修睿那一刻的决定。
而对笑然,他并没觉得愧疚,只是觉得女儿迟早都要嫁人,他的眼光总归是比她小姑娘要好的。
白婧儿知道了这些后,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同是一个妈生的,怎么她就没生得和那杜笙月相似?!除了恨父母将她生得不好外,只能恨老天的不公。
这其中的事笑然确实并不知情,这她番话还是让笑然白了脸,嚯地起身,“你...你少胡说!我不信!”
她不敢相信以往对她那么慈祥的父亲,会这样对她!这和被遗弃有何分别?她只觉得瞬间就失了力气,几乎要瘫倒在床上。
“哼!我胡说?”白婧儿又得意起来,“我是不是在胡说你自己去问爸就知道了,我没必要在这里和你废话。”
笑然斜眼睨着她,又恨又气,咬着唇拼命不让自己哭出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心口像堵了块大石,闷得发慌,窒息的难受。
“怎么?不敢了?觉得难受啊?哼。”白婧儿冷笑,“你也不用瞪我,反正这事你迟早会知道,早知道晚知道又有什么分别?不过就是多两日和陆修睿相处而已,姐姐现在告诉你,是让你别再犯傻,傻傻被人当做替身玩物还不知。你也不想想,那陆修睿看着你的时候,他到底是把你当白笑然,还是当杜笙月呢?当然,话又说回来,你对咱们家的贡献,我们谁也不会忘,因为你,咱家的公司才能继续下去,现在生意越来越好,说到底也得益于你心甘情愿当了杜笙月的替身.....”
“婧儿,你给我闭嘴!”正当白婧儿说得兴起,恰巧被上楼的白景添听了个全,他心下一惊,性急地几步跑去喝止她,脸上一层层泛起了青色,“你怎么可以对你妹妹这样胡说八道!”
他还以为这大女儿想通了,主动让他们二老去旅行,上次公司又出了些问题的时候,她瞒着他,自己也扛了下来,他真以为大女儿把所有心思放在了公司的运作上!
笑然听着白婧儿的话字字诛心,句句伤人,一个我们就把她排除在这个家之外,本来就脸色煞白,情绪几乎无法控制了,白景添突然又这么闯了进来,双重刺激下,更是眼泪不争气地哗哗落下来。
白婧儿对父亲的话置若罔闻,还主动迎上去,得意洋洋问他,“爸,你来得正好!你告诉笑然,当初你将她送给陆修睿,是不是抱着当杜笙月替身....”
“我让你闭嘴,你聋没聋?!” 白景添此时恨不得撕烂这大女儿的嘴。
白婧儿见父亲双眼瞪成了铜铃,真生了气,跺了跺脚,极不情愿地闭了嘴。
白景添又剜她一眼,才进屋,就见笑然正啪嗒啪嗒落泪,从小都没怎么见这小女儿哭的,这会儿见了真是有些手足无措,只得不停地搓着手,“然然,你别哭,别哭啊。别听你姐姐的瞎话,你知道她这人就是这张嘴厉害,从来说话也不分该说不该说,其实她呀就是嫉妒,嫉妒你嫁了好人家,.....”
白婧儿见笑然抽咽地好不伤心,脸上的笑意晕开,一时忘形打断了白景添,“你哭什么呢,感情的事就是这样,像陆修睿这样的男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毕竟杜笙月这世上也仅有一个,他一门心思扑在她身上也不稀奇。你得不到他的心,好歹也得到了他的身体,该知足了不是吗?”
“啪...”白景添气得浑身发颤,急红了眼,转身一扬手就给了白婧儿一个响脆的巴掌,“让你闭嘴,你还听不听得懂人话?!滚,马上给我滚出这个房间!”他还是第一次对这女儿发了狠,咬牙切齿地朝她怒吼。
“啊.....”白婧儿从小到大没见过父亲像此刻这般狰狞着脸对自己发怒,一时只顾捂着半边脸惊恐地怔在那里。
“还不滚?!公司还不是你的,我随时可以交给别人!”白景添略过她眼里的惊诧,又凶狠地吼了句。
“爸....”公司是白婧儿现在唯一的寄托,听了这话,她连惊带怒地几乎忘了脸上火辣的疼痛,也忘了撒娇,转身懊恼地跑了。
笑然也被父亲的怒给惊到了,她从未像今天这样对白婧儿那张脸讨厌到骨子里去,以前觉得亲人反目实在是人生一大悲事,现在却觉得时势造人,半点不由人这话一点不假,她根本没得选择。
胸口的闷气郁结在那里,连带小腹也觉得难受起来,这才猛然惊醒自己有了身孕,钟医生说不宜大悲大喜,小心动了胎气。
是啊,孩子,她还有孩子!她和陆修睿的孩子!
她以为陆修睿亲口和她说了他现在喜欢的是她白笑然,不是那杜笙月,她就早已释然,可听到了白婧儿的这番话,她仍然难以抑制地伤心悲愤,雪上加霜的是,她的父亲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又如何能不气不恨?
静默了半晌,她硬是都忍了下来,一手攥紧指节都泛了白的拳头,一手掐在自己的大腿上,似乎只有身体上的痛,才能让她忘记心痛,才能让自己恢复理智,平静情绪。
“然然,爸爸....”白景添心下羞愧,“爸爸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不明白,以后一定会明白的。你别胡思乱想,爸爸和妈妈都希望你幸福,那个什么陈晨之流根本给不了你幸福,爸爸妈妈帮你相中的人肯定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女儿家的,最大的幸福就是嫁对郎....”
“爸,我知道了。”笑然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打断了他,“你放心,我不会胡思乱想的,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那....”白景添听她话中的疏离欲言又止,见她干脆翻身躺下,拉了被子盖过头顶,忙上前帮她掖了掖被子,轻了声音念叨,“怎么还是这习惯,从小就和你说,睡觉得露头,别蒙着被子睡,这样不好....”
笑然也不答话,白景添想将她脑袋上的被子拉下来一点儿,刚触到,就被笑然固执地往脑袋上拉了回去,他脸上有几分尴尬,定定站了几分钟,看着被面的印花出神。
“爸,出去的时候帮我带上门吧。”笑然的声音突然从被子里传了出来,模糊不清的。
“哦,哦,好,你睡吧,等晚饭好了,我让你妈来喊你。”白景添回过神,小心翼翼地答应,本想等她应声,却又是一室寂静,他无奈地摇摇头,才蹑手蹑脚地出去。
笑然听到房门阖上的声音,这才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
眼酸涩得要命,似乎迷了一层雾霭,层层叠叠的,连带感觉光线忽明忽暗起来,摸着胸口顺气,良久才吐了口浊气。
这里曾是她生活了19年的家,本该是她在遭遇任何挫折困难时唯一对她不离不弃的避风港,可现在,母亲的不理解,父亲的利欲熏心,姐姐对陆修睿觊觎的私心,对自己的敌意,家,在她的字典里失去了原来温暖美好的意义,只让她觉得一踏进这里就有点喘不过气。
她小心翼翼地摸上小腹,喃喃自语,“宝宝啊,你来得真是时候,幸好有你。”
误上陆修睿车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曾觉得自己不幸,现在却觉得自己也很幸运。
至少,当看到陆修睿和顾绵画躺在一张床上的那刻,如果不是她肚里的孩子,兴许她就会一走了之,从此与陆修睿行途陌路。
可她却选择将陆修睿给狠揍了一顿,她知道这是她给自己的一个退路,她要陆修睿永远记着,在这段感情里,这段婚姻里,他陆修睿给她带来过无法抹去的伤痛,这伤痛,即便时间如何推移,他都是要弥补,倘是他们缘分深,那就是一辈子,若是缘分浅,那也只能说他们都尝试了,天意如此。
她再次失笑,只觉这孩子和自己的缘分不浅,心莫名就安定了不少,这多少分散了些她在父亲这件事上的注意力。
那头,陆修睿离开白家后,飙着车一连闯了三个红灯,骤风急雨般地赶到陆家,远远地就见大门口人声鼎沸,聚集着一大串不同肤色发色的外媒,个个操*着一口流利英语,拿着摄影机话筒争先恐后地往铁门上贴,简直就是国外友人大趴体。
他阴鸷着眼盯着,一脚油门踩下去,鸣着喇叭,车子轰轰地就冲了过去,记者们听到喇叭声回头一看,一时全都惊得人挤人往两边退去,不需几秒就让出了一条车道,车将到门口时他猛地一个急刹,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嘶啦”刺耳的一声,车稳当地停在了铁门前。
新来的保姆不比张妈的丰腴圆润,是个身材高挑皮肤白希的中年妇女,姓李,陆夫人为方便就喊她李妈。
李妈今天虽穿着朴素,但发髻在后脑绾成个髻,身子笔挺地往那儿一站,硬是四下流溢出几分优雅从容的气质,掩也掩不住。
李妈本来守在铁门里,一直用中文重复着陆夫人交代的话,“请各位稍安勿躁,先都回去,等陆老将军回来,如有需要自然会召开记者招待会或联系你们安排时间专访,给大家一个交代。”但外媒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个个都用英语问她,“can you speak english?”活生生的鸡同鸭讲。
她正焦急着,谱一见陆修睿车开到门口,就跟见了救世主一般,迎上去开门。
陆修睿那辆黑色悍马堵在正中央,也不往里开,两旁的记者这会儿看清车里的人竟是难得一见的陆大首长,忙又都围了上来,他隔着防弹玻璃依稀还能听见外头此起彼伏细微的声,烦躁地拔了钥匙,顿了顿,开门下车。
外媒们见他军靴一着地,就纷纷架了摄像机拿着话筒围堵了上来,没有任何过渡,上来就不客气地问,“lieutenant general lu,we receie. moreover, i admire mrs gu, gu mayor if know, can not promise! so, fellow journalists and friends, please also generous, prudent reporting.”
(英译中:这长相相似的大有人在,也不止这b市里的顾夫人和陆夫人。若是只要相似我就爱,那我可爱不过来。再者说,传我心仪顾夫人,顾市长若是知道了,可不答应啊! 所以,各位记者友人,还请笔下留情,慎重报道。)
短短几句话,也是滴水不漏,回答得宜,最后他又补充道,“today first here, friends of the press are scattered. with all the relevant gu mayor thing please directly interview the mayor to attend.”
(英译中:各位记者朋友,今天就先到这儿,散了吧,一切与顾市长有关的事还请直接采访顾市长才好。)
外媒们听这陆大首长话已说到这份儿上,三三两两地不到两分钟就散了尽。
李妈见人都走了,心情顿时一松,摸着胸口,直念叨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陆修睿冷着脸目送记者们走远才又上了车,车子停在了草坪上。李妈跟着他,两人一前一后往屋里去。
“李妈,你老家在哪儿?有没有孩子?”快到门口的时候,陆修睿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李妈一句。
李妈一愣,稍纵就反应过来,利落地回答,“哦,我老家在南方的h市,有过一个孩子,几年前出了意外不在了。二少爷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随便问问。”陆修睿眼眯了眯,回望了她一眼,就推门进去了。
他推门进入的刹那,李妈微微皱了皱眉,也跟了进去。
“哎呦喂,老二,你怎么才回来!绵画都晕过去了。”一进门,陆夫人就心急如焚地拉他到楼上他的房间看顾绵画,似乎一点儿也不关心才散去的外媒集体围堵事件。
陆夫人不问,他也不说,面无表情地任由她拉着,刚推开门,就见顾绵画安静地躺在他的床上,身上盖了新被子。
他记得他走前,笑然换上了温暖干净的小碎花床单被套,但不知何时那已被人换成了现在印染着艳丽俗气大花骨朵的款式,一眼看去,喜庆得令人眼花缭乱,他心生憎恶,就好似他正和笑然缠绵,却被不识趣的人突兀打断那样的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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