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向南-生离死别（1/2）

温泉的尽头是一所大池子，池子上面是一条巨大的瀑布。直觉告诉他，巨蛇的洞就在瀑布后面。向南使出了穴位出气的办法，沿着岩壁向上走。一个时辰后，他看到了那个巨大的蛇洞。向南慢慢走了进去。

突然，一条巨大的青灰色蟒蛇探了出来。向南挥剑就刺，蟒蛇头部受重伤，退了回去。向南继续前进，将蟒蛇堵在了洞里。也不知为什么，向南总觉得这个蟒蛇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对自己的进攻几乎不怎么还手。

他走上前，一剑刺向蟒蛇的胸口，汩汩鲜血流了出来，蟒蛇已经没有了挣扎的能力。她倒在血泊中，眼睛看着向南，久久不肯闭上。向南没有获得任何一丁点的成就感。他突然想到了水妖，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对水妖的同情，后来也不会有那么巨大的危险。

向南走到蟒蛇身边，没有在乎它的眼神，一剑直接插入了她的胸口。这一剑插得身，蟒蛇惨然，双目紧闭。这时，巨蛇后面的石头打开了，一群村民带着武器冲了出来。当民众看到巨蟒仿佛死了的时候，全都大哭起来。

一位农夫大怒，质问向南：“龙儿与你何仇，你为何对她下此毒手？”

“什么，龙儿？”向南傻傻地站在那里，剑落到了地上。

不一会儿，那条巨蛇变成了一位青衣少女，躺倒在血泊中。向南呆了，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龙儿，龙儿。”他叫了起来，但已经没有任何回应了。

农夫们全都涌过来，要打向南。向南拿起剑，将农夫们赶了出去。他关闭石门，含着泪，将龙儿扶了起来。“龙儿，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过了很久，她缓缓睁开眼睛说：“在这里犯过罪的是我的母亲，上古巨蛇，她吃掉了一半的村民。我带着村民逃难到这里。后来，母亲病死了，村民们还是不敢回去。我就在这里修筑了蛇洞，继续保护他们。

“你所看到的市井繁华是假的，全都是幻觉。但你看到的我是真的。我已经五百岁了。我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与青年男子发生一次关系，这样才能永葆秦春。如果有境外来的男子，我喜欢的，也喜欢我的，愿意带我走，我就可以脱离这这里，去看一看外面世界的繁华。没想到我还是为母亲的错误偿了命。

“我死以后，不要想念我，也不要报复任何人。这都是命。我命中注定是一条蛇，而不是人。这些村民都是无辜的，你放掉他们，不要伤害任何村民。”

“我当然不会伤害他们。你不要走，我带你走，我准备带你走。我喜欢你，真的想带你走。”向南哭着说。

“晚了。我没有这个命。我们来生见吧。”龙儿说。龙儿说完话，闭上了眼睛，死去了。一股清香扑面而来，随即消失了。向南抱着龙儿，哭得不成样子。他无法理解师父为什么要然自己做这样的事情。这分明是伤天害理啊。师父啊师父，向南无法明白为什么。

门打开了。他抱着龙儿走到了人群中。所有的村民都大哭了起来。向南没有在意人们的怒骂，抱着龙儿来到了一条河边。他用双手为龙儿挖出了一个巨大的墓室。他用万片绿叶为衣，用山间青草填充棺木，将龙儿葬在了山脚下。

村民们惧怕向南，所以没敢过来。到向南埋葬完龙儿，一个人走山的时候，村民们提着东西前来祭奠。如果不是龙儿舍身救助村民，这里的人早就全被老蛇吃掉了。现在好了，龙儿不在了，人们陷入了绝望之中。

刚走到下，向南在预见龙儿的地方停了下来。他走入缠满蛛网的客栈，搜寻龙儿的痕迹，但什么都找不到。他走下客栈的小楼梯，走到后花园，来到温泉池。他找到刚才龙儿脱去的衣服，拿到手里，找到了龙儿用过的浴巾，放进包里。

他一遍又一遍闻着龙儿的体香，脑子里全是她。向南突然开始厌恶这个世界。如果不是这个肮脏的世界，哪有那么多无耻与无聊的事情。如果龙儿跟随自己走出了这个地方，那就不会有那么多悲伤的故事了。为什么结局是这样，为什么，他不得而知。

他并没有带回龙儿的头，而是带回了龙儿的衣服。他永飞檐走壁的神功，来到了师父所在的山巅上。师父背对着他，没有欢迎他的到来，也没有夸奖他。

“师父，我回来了。”向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