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歌舞较量(2/2)
此人正是乐府主管宦官,他也是因为刚刚安布说了大秦的舞姬只会靡靡之舞而心存不悦,故想搬出一个杀手锏来震慑一下安布等人。
此语一出正合秦王心意,他也很想看看洛子衿了,便语带喜悦地说:“好,宣秦国舞姬燕雪芙上殿献舞。”
没过多久,殿门外一抹娇小的身影出现了,柔美地身段和高耸的发髻极为相称,一条不宽不窄的腰带将不赢一握的纤腰完美勾画而出,特制地舞裙不像平日素袍一样宽大,而是随身又飘逸,裙摆托地处,手绣朵朵莲花,随着她的轻盈步幅,仿似微波荡漾中轻风抚过花瓣,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今天的洛子衿怀抱一只琵琶,琵琶的琴身上镶嵌着七颗明珠,以北斗星的方式排列,有宫灯照在上面熠熠生辉。
她走到殿中间,首先弯腰向秦王行礼,再分别向左右席位上的群臣们行礼后开始了演奏。
人们都以为她会秦一曲同样软绵绵的音乐,却不想她手指轻颤,琵琶弦动之时,奔流而出的却是彪悍之曲《霸王卸甲》。
随着音乐的流动,她身姿万千变化地边舞动着。
一会背过琵琶反弹而高抬腿像是飞入云端;一会状似低泣独抱琴弦,惹人怜爱;随之而出的是霸王征战,万马奔腾的场面,让人从琴声中听到了鼓角争鸣,刀兵厮杀的呐喊。
一会又是婉转低回,浅笑盈盈,像罗帐红烛前的低首敛眉、轻拢慢捻,令人不禁想起洞房花烛时娇羞的美嫁娘。
琴弦在她一按一触之间,琴声也在声声威武雄壮的武曲与抒情幽雅的文曲间交相辉映。
殿上人们的心情也与之时起时落:边塞关山的远道之怨、马上别弹的征夫之催以及美姬娇柔的待宠羞态、霸王取天下的万丈豪情和最后万般无奈的卸甲伤情,无不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
秦王一双鹰眸没有一刻不追随着这抹娇小的身影,眼里尽是深不见底的黑。此时征战列国,向匈奴发兵等等一切,远不及征服眼前的渴望来得更令他心情激荡。
独自喝了一杯酒,眼里有江山美人都要的坚定,他不想再等下去了,如此美态实乃天下一绝,岂可再与他人分享!
正在这时,琴声慢慢落下,一串渐渐远去的弦音将人们的思绪带去了遥远的天边。
这样一首曲子不知是她无意间演奏,还是乐府的人听了李斯的安排而有意让她演奏,反正是潜移默化间将匈奴诺顿单于的算盘给否定了,意喻他终将卸甲,铩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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