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十五节 江边对决（2/2）

田胖子歼、邪的眼神突然浑浊起来，竟捂住肚皮蹲下去，痛苦不已，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往下掉。

“出事了出事了！”有人着急的说。

“还不赶紧送医院，这可不是装的。”又有人着急的说。

穆小洁提着两个塑料袋子，痴痴的看着田胖子，不就踢了一脚吗，又不是没有那么踢过。

穆小洁的嘴努的飞高，不去看众人的眼睛。

有个管闲事的人看见时候不对，报了警，一会，警察闪着花花绿绿的灯，哇呀哇呀的就来了，穆小洁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警察吆喝着带进了派出所。

10分钟过去，田胖子的父母也来了，穆小洁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丢在一个小房子里，门嘣的一声，关得很干脆。

“有病吗？鸟大点的事！”穆小洁对着黑暗吼道。

短暂的沉静。

穆小洁侧着耳朵听外面窸窸窣窣的嘲杂声，踢了一脚门，对着门骂了一句，“恨死田胖子了，装，看能装到什么时候，死了才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咦，怎么没有人进来说情况呢？穆小洁又开始莫名的担心起来，“如果真的胖子有什么病的话，这下被我踢死了，我不得就去偿命吗？”

阿里巴巴，自己也太衰了吧！

这么想着，不知道过去了几个小时了，外面已经没有什么声音了，门吱呀的一声，开了。一个警察带着帽子遮住了上半张脸，只看得见嘴巴在动，“你差点闯大祸了，你踢到胖子的小、鸡、鸡了，大人们已经弄去抢救了，刚得到消息，命保住了，一时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下就没有事，只是胖子以后......唉，恐怕他家人不会饶过你。”

不等说完，穆小洁提着两个塑料袋子艰难的踢了一脚空气，愤愤的说：“大不了拼了，一命抵一命！活该！”

带帽子的警察嘴巴又在动，“你这小孩子，怎么不懂事，我看你一个女孩可怜，好心提醒你。你今晚还是呆这这吧，免得出去招报复。”

穆小洁提着两个塑料袋子朝面前甩来甩去，“不，我要回去，他要死要活，随便他，反正死了我抵。”

带帽子的警察从鼻子里发出了哼的一声，“你抵？口气倒不小，人家是三代单传的男丁，你一个女的抵得了吗？”

穆小洁偏着头，竟一时回答不上来，“怎么抵不了，他就狗屎一坨，连老师都不管，男的又怎么样，你去问问，大伙是不是把他当成垃圾？”

穆小洁说到狗屎，下意识的用鞋子在地上擦了擦，然后远离擦过的地方。

带帽子的警察嘴巴一咧，呵呵的笑了，“你学校那点成绩，就想拿来在社会上比优秀？真是幼稚！”

“什么婊/子？你在骂人吗？”穆小洁提着塑料袋子踱着脚，就像快乐的大脚跳踢踏舞。

带帽子的警察嘴巴上的胡子，朝嘴角两边张开了一下，哼笑了一声，不再理会。

穆小洁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该做什么，双手提着两个塑料袋子木木的看着，有一秒钟，穆小洁想冲上去揭开帽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一个比阿q更大的赖疮巴。

另外一个警察敲门进来，捧着戴帽子的警察的耳朵嘀咕了一下，戴帽子的警察嘴唇一抿，“你，可以走了，田胖子没有什么大病，只是痛了好几个小时而已。”

穆小洁抖擞了一下，使了使力，提着塑料袋子走出看守所大门，朝后面做了一个呸的表情，转过头来，看到两个警察压着一个犯人进来，惊得差点原地跌到，两个塑料袋子同时掉在地上！

脸上的表情，是兴奋、还是激动？是伤心还是高兴？再牛、逼的鲁迅也形容不出这种心情！

那两个警察押着的犯人竟是孟雨蝶！周大贵的老婆！周晓琳的母亲！还冲穆小洁满足的一笑，从容的擦肩而过！

穆小洁屏住了呼吸，绞尽所有的脑细胞，想串联一下那个夜色深深的晚上，穿着白衣的梦雨蝶和身着黑衣的周大贵，来到江边决战的画面，一定惊心动魄又悲惨万分！

同时电闪雷鸣、阴风呜咽，最后鹿死谁手。

阿里巴巴！梦雨蝶进了看守所，那周大贵呢？一定死了？哼!梦雨蝶一定把那满满的一瓶浓硫酸，不失时机的泼向了周大贵的脸，不不，泼脸只能毁容，嗯，泼....泼嘴巴里呵呵！

不对，泼....一定是悄悄的揭开他的裤子，泼在里面的小、鸡、鸡上，哈哈！

不对，那也不能让他死去的！

穆小洁抓了抓脸上的青春痘，努力的想着，始终猜想不出周大贵的死法，福尔摩斯爷爷，求求您赐小弟一点想象吧！

穆小洁捡起两个袋子，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去的意思，使劲的想着，接着，又有两个警察拿着文件，一边研究一边匆匆的走进来，一个警察揭开帽子后，痛苦的抓着头皮说：“怎么能是这样的呢，周大贵竟然是死于破伤风！”

穆小洁的脸抽搐了一下，偏着头还想再听一句，哪怕是一个字也好，那警察横了一眼，用帽子指着穆小洁的粗眉，“看什么看，还想呆在这里面过年吗？”

穆小洁飞也似的跑出了派出所，把左边的袋子放在右手上，一使劲，学着警察的表情横了一眼，走了。

等等，再回来放个屁，憋紧，啊，放不出来，算了，走。

这整个过程就像，就像刚欣喜若狂的吃了一只，8两重的阳澄湖大闸蟹后，就泪流满面的听见有人说那是有毒的，然后再稍加安慰的听见又有人说还是有解药的，最后万念俱灰的听见再有人说，解药是那只8两重的大闸蟹产的卵，在阳澄湖里，自己去想法捞。

穆小洁提着袋子偏着脑袋顿了顿，不对，这个比喻还不够生动，整个过程应当是这样的：

刚欣喜若狂的听见国足进了世界杯，又满脸泪水的听说以0比8输给了塞尔维亚，再稍加安慰的看见与南非踢平，最后垂头丧气的知道，后面的两个队面对的是西班牙和阿根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