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十三节 危险的河边（1/2）

第一章 第十三节 危险的河边

桥上，就是那个桥洞下面扔过很多死人的大桥，桥下的河流湍急，河边的烧烤摊陆陆续续的关门，12点了，只看得见偶尔有几对情侣在河堤上拥抱。

穆小洁来到桥的中间，叉着腿抱着桥上的狮子柱坐在人行道上，双脚下垂，一眼望下去，想象着桥下面河里的鱼有多大。

穆小洁仰着倒在桥上，一群骑自行车的小伙子毛毛躁躁，呼的一声，惊叫着从穆小洁的头部飞奔而过，穆小洁吓得赶紧挺起腰来抱住桥上的狮子柱。

张嘴就想骂，那群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穆小洁无聊的想着心事，想起这16年算个什么呢，混天过日，逃避现实，这样活着有什么用？难道自己要像老赫尔一样，苟且偷生？

老实有什么用，说白了就是窝囊，人生难道就这样过了？没有点想法吗？任凭命运的手去安排？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原因吧，一家人难道就是流浪的刀手下的动物，没有任何反抗？

阿里巴巴！

穆小洁使劲踢了一腿，对着大河大声吼，“老子就是个痞，也不要这么活着。”

随着啊的一声，穆小洁的李宁已经从高高的桥上掉下了河里去，伸手去抓，已经来不及。

穆小洁干脆把另外一只鞋子也脱了，扔下河，“都怪你个烂鞋子，要不是你，老子就能看见周小琳告别时的那双绝望的眼睛！”

穆小洁仔细的看，那鞋子根本没有发出声音就消失了，看来河很深啊！穆小洁摸了摸胸口，想起田胖子父亲的那句穆闷得儿更是刺的穆小洁的心一阵阵的疼。

天色已很晚，还得回去，穆小洁起身，拍拍泥土，最后再看一眼江吧，虽然不是黄浦江，就是这一眼，穆小洁惊诧的原地跳了起来！

那江堤上有一个人缓缓的朝江面走去，那个人不就是周小琳吗？那条白色的裙子！

穆小洁脑袋嗡的一声，光着脚丫子在桥上干着急，朝江面大吼：“周小琳！周小琳！”

那人却越走越近，眼看就要走完河堤了！

穆小洁撒腿就跑，跑到桥边，翻过桥上的石狮子，倒着抱住石狮子然后往下跳，咚的一声，就跳到了河堤上。沿着河堤朝那白衣服女人狂奔。

“周小琳！等等我！周小琳！”

穆小洁光着脚丫跑得飞快，用尽全身力气。

河堤的中间是修建的楼道一样的缺口，朝着江边，古城很多人都喜欢沿着楼道往江边走，下去洗澡，每年都有好几个人死在江里。

穆小洁跌跌撞撞的跑到楼梯口，停了下来，这下看的清楚背面，那虎背熊腰的白衣服女人显然不是周小琳，穆小洁摸了摸眉，有点纳闷，这是谁呀？

穆小洁呆呆的看着白衣服女人的背影，白衣服女人披头散发，一点一点的朝江面移动，静止了。

穆小洁不想管闲事，撇了撇嘴，这才发现脚不知道什么时候踩在碎石头上，有点疼，穆小洁蹲下去掰开脚趾头抠出了碎石头，往江面一扔，真晦气，恍然间抬头看了看，就这一秒钟的时间，竟有一副奇怪的画面扑面而来！

那江上突然全是飘着死漂，全是女的，全穿着白裙子，猛地全部合在一起，变成一个穿白裙子的死漂朝穆小洁飞来，穆小洁蹲着来不及起身的一霎那，那死漂越变越小，朝穆小洁的嘴巴里跑，穆小洁使劲闭上嘴巴，那死漂却已经进入了穆小洁的口里往肚里挤。

穆小洁摸了使劲的捶打了一下胸部，咳嗽了一声，好难受。

“站住！”

“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说，我就要来抱你了？”

“你还敢往下面走？”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或许她根本就是个死人。

穆小洁对着白衣服女人大吼一声，冲上去从背后一把抱住白衣服女人的腰，谁知白衣服女人使劲往后面一推，纵身往江里跳。

穆小洁倒在最后一节楼梯上，死死的抓住白衣服女人的脚。

白衣服女人倒在江面上，一个劲的往江里挣扎，力量奇大。

穆小洁拉不住，江上也使不上力，竟被白衣服女人一起拽进江里。

穆小洁不会游泳，最后一次学，只游了不到5米，还不能换气。

一下了水，穆小洁就找不到北，江上很急，穆小洁来不及救人就已经被江上冲出去几米，那白衣服女人突然使劲拽着穆小洁往江里拖，原来，白衣服女人是要把穆小洁故意拖下水的！

好阴险的谋杀！

穆小洁猛然反应过来，使劲蹬了白衣服女人一脚，使不出力气，浮力却让身体噌的往上蹿出一点，扯开喉咙就喊：

“救命呀！救命！”

那白衣服女人又使劲拉了穆小洁一把，往江中移动了几步，眼看有一个小小的漩涡已经随着江面翻滚而来，穆小洁双手捂住鼻子，努力的闭气，却也坚持不了多久，这时一个小漩涡打着圈圈旋转而来，将穆小洁旋下了更深的江下面，有一秒钟，穆小洁觉得快要窒息了。

被旋下去的一瞬间，穆小洁又拼命的呐喊：“救命呀！阿里巴巴!”

那漩涡却又把穆小洁旋出了江面，穆小洁趁机深呼吸一口，扯开嗓子使劲的喊了一声救命，那白衣服女人竟又来拽穆小洁。

穆小洁把手伸出江面乱抓，什么也没有抓到，又被漩涡旋到更深的江下面，穆小洁在水里咳了几口，感觉已经呛入喉咙了，意识也越来越淡，求生的本能，穆小洁再次被旋出了江面一点点，却只是手在江面上挣扎不得。

穆小洁在水里不停的咳，恍然间却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也在水里咳，那面孔，好像已经老去的周小琳！

还在对穆小洁咯咯的笑!

自己要是这么的死了，狄仁杰他老人家来，也破不了这个谋杀案吧！

穆小洁已经喊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有一个最大的漩涡像一列翻滚列车一样向自己袭来，穆小洁已经毫无反抗能力，被大漩涡旋得跳了起来，突然，有一个黑团滚来，穆小洁在最后一秒，用力的抓住黑团往下按，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穆小洁绝望了，感觉整个身体慢慢的膨胀，快要爆炸一样，也无力去抓那个黑球，这时，那个巨大的漩涡竟然把穆小洁旋得往江面上一跳，穆小洁出了江面正要呼救，却又深深的咳嗽。

正在这时，河堤附近还没有走完的烧烤店员工，纷纷的跳下河来，穆小洁已经听不见跳的声音，也挣扎不得，就感觉自己被阎王派来接收魂魄的小一个个的小鬼拉着，顺从的被拉到不知名的地方。

阿里巴巴!接魂魄的不是黑白无常吗？

......

过了十几分钟，穆小洁使劲的呛了一口水后，醒来，摸摸鼻子，火辣辣的疼，摸摸胸部，衣服已经被脱得精光，精疲力尽，再看看周围，五个光溜溜的男人齐刷刷的围着自己看。

“哇，你是女的！”一个小伙子光着身子嘿嘿的笑着。

“喊你不要使劲乱抓，你差点害死人！”一个圆脸的男人，光着身体呵呵的笑着。

“你要是再使劲蹬一下，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一个寸头男人，光着身体裂开嘴，还闻得到很呛人的烟味。

穆小洁缓缓的翻身起来，起来的时候还下意识的踢了一脚，才发现浑身软软的。

穆小洁有点不好意思，“我....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像是有人故意在害我，把我往江中间拖！”

寸头男人点了一支烟，“是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救了你，你却把她害惨了，送医院去了，估计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穆小洁使劲的咳嗽，“你说的是什么呀？她怎么可能救我，她要跳河，我去救她，她还把我往河里拉！”

圆脸男人夺过寸头男人的烟，“别抽了，等会抽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