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遇秦子默（1/2）

秦子默是刚刚结束公司的事，正开车往回走，脑子有点迷糊，正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揉着太阳穴，感觉有些喘不气来。

最近跟青颜堂合作的案子出了很多岔子，害得他连着加了几天的夜班，今天才总算差不多定下来，可以缓口气了。

结果他正烦着，前面突然出现一道人影，把他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幸亏开得也不是太快，紧急踩了急刹车之后，车子险险在那人面前一米处停了下来。

好险！

他呼出一口气，接着气不打一处来，摇下车窗，伸出头去叫，“小姐，你好好地这是”

萧雨歌几乎是扑到他的车玻璃上，满眼哀求，“先生，拜托你送我去市一院，我要赶着见我嫂子，拜托你！”

秦子默愣住：这是什么情况？半夜三更，一个脸色苍白、神情惶急的女人突然出现，这……是什么圈套吗，还是某些女人惯用的手段？

“先生，我真的很急，拜托你了！”萧雨歌急了，恨不得跪下来，“我嫂子得了绝症，恐怕、恐怕……”

秦子默显然不会轻易相信她，只是冷眼看着，不点头，也不说话。

“先生，我不是坏人，真的不是！”萧雨歌的眼泪终于流下来，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哆嗦着手打开，抽出身份证递过去，“我叫萧雨歌，这是我的身份证，如果先生对我有怀疑，随时可以来找我！”

萧雨歌？

这名字好熟悉，在哪里听到过？秦子默终于动容，皱着眉把她的身份证接过来，来回比对着看。

“这是我的学生证，我的银行卡，我新考的驾照，”萧雨歌不停地把包里的卡递过去，唯恐证明不了自己的身份，“先生，我真的不是坏人，请送我去市一院，我一定好好感谢你，拜托了！”

秦子默不禁有些好笑，暗暗觉得这个女孩子也太单纯了，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坏人的情况下，就把自己的老底都掀出来，也不怕他是个人口贩子，把她给拐了去？

“上车。”

他甩一下头，忍不住地想要笑，但看在对方是急着见病人的份上，忍着没有笑出来。

“啊？”萧雨歌先愣了愣，接着惊喜莫名，“谢谢先生！”然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先生，拜托你快一点！”

秦子默点点头，果然把车开得飞快，直往市一院而去。

萧雨歌侧脸看向窗外，心跳如鼓，就盼着嫂子能够没事，不然哥哥一定难过死，她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突然，什么东西递到眼前，她一惊，才看清楚是秦子默递过来的面巾纸，她接过来，低声道谢，“谢谢。”

“不客气，”秦子默笑笑，“别急，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再急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的声音温和而带着磁性，脸上的笑容更是亲切的，会让人不自觉地放松。

虽然萧雨歌没心情看他，但也挺感激他的，点点头，“我知道，谢谢先生。”

“你叫萧雨歌？”秦子默看她一眼，又转过去看着前面，“我好像听过你的名字，你……还是学生？”

“是，我上大三，”萧雨歌显然没心情跟他多说，她匆匆回头看了一眼，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样子，也就不再深究，“学经济的。”

看出她心情不佳，秦子默很体贴地没有多问，只点了点头，“别担心，不会有事。”

四十多分钟后，萧雨歌终于赶到市一院，匆匆对秦子默说了声“谢谢”，她就噔噔噔跑了进去，转眼没了踪影。

秦子默怔了一会，摇摇头，慢慢开走。

手术室门外，萧雨淞像是一下老了十岁，就蹲在墙边，揪着自己的头发，表情痛苦。

“哥哥！”萧雨歌喘息着跑过来，脸色煞白，“怎么样了？”

“在抢救，”萧雨淞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恐怕、恐怕……”

“不会有事的，”萧雨歌压抑着狂跳的心，大声喊，“嫂子不会有事的，她一定能挺过去！”

萧雨淞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兄妹两个像是找不着家的孩子，一个蹲一个站，都长一声短一声地喘息着，等待着来自医生的判决。

三个小时后，医生从手术室出来，神情冰冷，“病人家属”

“我是！”萧雨淞扑过去，其实这里的医生都已经认识他了，他没必要这么激动，“医生，含蕾怎么样？！”

“情况很不好，”医生也不绕弯子，直接说，“她的病已经很严重，这次复发也很突然，手术虽然成功了，但她很难醒过来。”

很难醒过来。

“什么意思？！”萧雨歌惨白了脸色，“你是说我嫂子会成为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