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提审（狠绝）（2/2）

这样的日子平静甜蜜，对我们来说再好不过了。

可是——

门外传来响声，我出门一看，顿时愣住，高演带领大批人马围起了竹屋。然后我注意到了他身边的男人昊天以及昊天身边的两女一男。一个女孩就是上午的那个。

触到我怒不可及目光，她淡淡地垂下眸。

“小落，好久不见。”高演温文尔雅道。

“是吗？我们两个多月前就见过，不是吗？”我冷笑道。高长恭自屋内走出，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高演没想和我多说，淡淡吩咐道：“带走。”

皇宫天牢——

“皇上驾到！——”

我和高长恭依旧拉着手，看着不远而来的皇帝和他那个同父同母的兄弟之一高演，没有行礼。皇帝坐在了由监狱首长端上来的椅子，冷漠如鹰的目光锐利地落在我们身上。

“大胆，还不行礼。”刘桃枝拿过长鞭便是甩了过来。高长恭一伸手，就紧紧抓住了鞭梢，一脸冷峻。刘桃枝使劲拉却拉不回。

皇帝看着我，开口道：“落桦，你假扮郑寒榆，可知欺君何罪！”

我淡然道：“落桦或是郑寒榆不过是个称呼，我从未说过我不是落桦，何来欺君？我在战场拼搏多年，救人无数，杀敌无数，于皇上于北齐于天下苍生有功无过，罪从何来？”

“你少给朕耍嘴皮子！”皇帝站起身，看着我，道，“欺君就是罪，朕就是法，朕说你欺君就是欺君，朕想杀你就杀你！”

“皇上尽管来啊！皇上就不怕所作所为被天下人耻笑吗！”我冷声道。一想到他给长恭下毒，一想到长恭，心中的怒火和恨意就不断地冒出来了，“你杀的人还少吗？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不是吗！”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来人，来人，杀了她！斩立决！”

“皇上。”高演突然道，“落桦所说却是不错，她在战场所作所为已颇得人心，贸然处决会引起民愤，先将她关押于此，日后找足证据在行处决也不晚。”

皇帝虽被气得不轻，但理智还在，稍作平复后，道：“把她带下去，关到死牢！”

我没说话，拉着长恭的手没放长恭亦是紧握着我。高演蹙眉道：“还愣着做什么？”刘桃枝立刻上前，拽着我向死牢的方向不放。

手终于脱开，我看着高长恭，长恭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我才不做留恋，转过了身。

现在便是轮到高长恭了。皇帝冷冷地盯着他，道：“高长恭，你欺君罔上，其罪当诛，知道吗？”

“臣愿领罚。”高长恭平静道。高洋勾起一抹冷笑，道：“朕不会赐死你，朕反而会奖励你。”

高洋起身，走到高长恭面前，道：“只要你成亲，朕就放了落桦。”

高长恭依旧平静，缓缓道：“皇上还不清楚微臣的身体吗？娶了妻不过也是糟蹋了一个无辜的女子。”

高洋紧盯着他，道：“无论如何，这个人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来人，送高四公子回府！”说完转身就是离开。

“皇上千万不要后悔。”高长恭淡笑着道，悠然的声音却是听得心一惊。

夜晚——

我坐在稻草堆上透过小窗口看星星。高长恭没有回来。有人来告诉我高长恭要娶亲了，他答应了。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想笑，不仅因为那人说的根本就不符实际，高长恭不可能答应，更是因为皇帝同一个手段已经用了两次了，一次是高孝琬，一次是高长恭……

突然身后传来有东西落地的声音，我一看，是钥匙。透过牢门看过去，看守已经昏睡，在他们旁边，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那里看着我。我缓缓捡起钥匙，开了门。

那个人立刻拐了个弯，我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如果我知道我这一次跟上去会那么痛苦，甚至撕心裂肺，我真的不会因为好奇而跟上去的。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踏出这牢房半步。

只可惜，这个世界是没有如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