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告白（2/2）

“为什么！”高长恭看着我，眼中满是伤痛。我急忙道：“长恭，你真的不能喜欢我的。我们之间的年龄就是差距，我一直把你看作弟弟的。”

“我不相信在你眼里年龄是什么障碍。”高长恭看着我的眼平静道。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对，年龄在我眼里从来不是什么男女交往的障碍，只要彼此相爱，不论年龄差距多大，我都会和他在一起。可是，长恭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喜欢我。

“郑寒榆，你有没有喜欢我？”高长恭认真了，他此时认真到让人沉沦。

但是我不敢告诉他任何答复：“长恭，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离开，你知不知道，爱上我是一个魔咒，你明不明白，我和你之间隔了千山万水。”

“我只想过，现在你和我在一起，我只知道，我是真的爱你，我只明白，你就在我面前。”高长恭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深深地望着我认真地说。

“我只想要你的一句话。我可以等你，如果有一天你走了，我就等你回来，如果你不爱我，我就守在你身边，不再说任何爱你的话，如果你和我之间被千山万水隔开，我就让我的思念冲破时间空间的阻隔。”那样的认真，我呆呆地看着高长恭，鼻子一酸，眼泪竟涌出眼眶：“长恭……”

“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听着他带着恳求却认真到了极致的话语，我想要拒绝的话语再也无法说出口。

可是，我这样又怎么对得起你？高长恭。

“长恭，我不能将所有的痛苦留给你……”

“如果你现在口是心非，才是对我最大的折磨。”高长恭抬起我的下巴，望入我的眼中，逼得我无法逃开。

“可是……”

长恭的脸缓缓靠近我，我一惊，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急忙道：“长恭，你要考虑清楚，万一你现在让我爱上你，然后有一天你发现你爱的不是我，将我抛开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所以你考虑清楚了吗？”

高长恭看着我，一笑。我看着他的笑脸，突然明白了什么叫一笑倾城。

“你这是在间接告诉我，你的回答吗？”

我脸上一红，连忙垂下头掩去双颊的绯红。长恭在我头顶喑哑道：“你明知道，绝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听着这么强势决绝的话，我不由一颤，心中止不住得欢欣雀跃。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斛律恒伽方才的表情和他说的那句话——想想当初和长广王在一起时的你，也许你就会知道原因了。

难怪，他早就发觉了……

就在我神游之时，下巴再次被人挑起，长恭绝美的脸在眼前放大，我看着他，双颊不由再次滚烫绯红。

在我们双唇相触之前，高长恭低语：“可以，吗？”

灼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草原的清风撩过，紧张的心缓缓地放松，我深深地看着他，缓缓的闭上了眼。

对啊，人生哪有这么多青春可供挥霍？冷静地对待每一件事，每一个人，每一份感情，我想，我做不到。所以就让我彻彻底底地放肆一回吧。

唇上轻盈得如同蜻蜓点水，我睁开了眼，四目相对，似乎要将彼此融化。我眼中闪过笑意，原本抵在他胸膛的手紧紧地搂住了他，加深了这个吻。唇舌交织缠绵间，我们汲取着彼此的甘甜，屹立在天地之间。

远处，斛律恒伽着一身青衣，看着草原中紧紧相拥的一白一蓝两道身影，欣慰一笑：两个傻瓜总算是面对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