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杀人凶手（2/2）

“唔！——”我捂住嘴巴，侧开眼干呕起来。

“啊！——”四座一片哗然，惊恐万状，尖叫四起。却在皇帝的威吓下不敢跑开。

“大胆落桦，还不想认罪吗！”刘桃枝尖锐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唔……”我止住了呕吐，平复着呼吸，尽量冷静地说：“我没有。”

皇帝冰冷的目光滑过我，淡淡道：“传高二夫人。”

不一会儿宋環莺便上来了，跪在皇帝面前，哭诉道：“皇上，妾身贴身侍女正是为落桦所杀，她还威胁臣妾，若，若是敢说出去，便杀了臣妾。”

“那你现在应该死了吧。”我冷冷一笑，看着宋環莺，问道，“你不是说你说出去，我就杀了你吗？那你现在怎么还活着？”

“你，你现在被抓着，当然不能杀了我。”

“哼，要是我要杀你，你以为他们拦得住？二夫人请仔细考虑，那日那丫鬟是否命丧他人之手？”我淡淡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对二夫人道。

“……就是你，落桦！”她抽回目光，楚楚可怜地看着皇帝，哭道，“皇上，求您为臣妾做主啊……”

我皱起眉，心中开始有些害怕：长恭，孝琬，恒伽为什么还没来？突然心中一惊，慌乱地抬头撞入了高湛预料之间的目光。

是他！心中一下子解开了所有的谜团。什么大户被杀，都是他安排的。高湛你果然够狠绝，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把这么多事处理好，想必你的人现在已经拦住了他们了。

“落桦，你有何话要说？”高洋看着我，漫不经心道。

“无话可说，你满意了？”

“大胆！”伴随着刘桃枝尖锐的声音响起，一耳光猛地落到脸上，脸颊火辣辣的疼，嘴角血丝流出。我心中一惊：突然之间，那种感觉又来了，要杀人的感觉……

双手被侍卫制住，我缓缓僵硬了身子：“不行，你答应过我会消失的……”祈沫，拜托你不要复苏，只是一耳光而已，没事的……“求你……”不要出现。

“啪——砰！”耳边刀剑碰撞的声音响起，浑身一松，被人牢牢抱住。

“答应我，答应我！你就是你，不可以离开我！”高孝琬在我耳边低语，温暖包裹了我的全身，躁动的心缓缓平复。

“大胆高孝琬，竟敢冲撞圣上！来人，给我拿下他！”刘桃枝，你太过分了！

我抱着高孝琬的手缓缓用力，指甲嵌入了他的背脊，双目开始猩红。

“停下！给我停下！小祈！”伴随着他的吼叫，我浑身一颤，紧接着身体撞到了墙上，高孝琬随之靠上。

唇畔一热，有些失去控制的身体冷静下来。

一瞬间，恢复了清明。我缓缓松开嵌入他背脊的指甲，看到他眼角略微的湿润和紧闭的双眼，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松开我，心中一阵酸痛，伸手搂住了他。

一切恢复了清明，四下一片寂静无声。

高孝琬慢慢松开了手，勾起一抹虚弱的微笑映在他苍白的脸上更加让人心疼，他用沙哑的声音问：“好些了吗？”

泪水不可遏止地流下：“高孝琬，你这个笨蛋！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就是该死的，我早就该死了！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为了我受伤！你难道没发现从遇到我开始你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吗！”

“从我……遇见你那一刻起，”高孝琬身形一个摇晃，缓缓倒下，“我就没有清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