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回忆，寄人篱下（2/2）

他只能板起脸来：“瑗瑗，很多事情，说不清谁对谁错。从我个人的角度，我还是你的二哥，可是，除此之外，我还是东翰国的皇帝，我的行事作风要顾虑太多。就像你说的，我早已不是当初的我。其实，早在七年前，我回来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我了。”带着一丝无奈，济帝如是说。

“皇上，不是现实要你改变，而是你自主的去改变，是你让自己变成这样的。”蕊瑗轻轻的说，“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短短这几天，我们会变成这个样子。一个凌泽曜，真的对你触动就这么大？我清楚地告诉过你，那些都过去了，真的过去了。心里怨也罢，恨也罢，不会影响到我们。与他相处，我有分寸，我不会让自己左右徘徊。皇上，你就那么不相信我，让我情何以堪？”蕊瑗淡淡的说。

“瑗瑗，正因为了解你，了解你对父皇的深情，所以我才会慌乱，会担心，会不知所措。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来信任你，因为怕失去，所以才慌乱，才会说错话，惹你生气，甚至伤心。”济帝如是说。

“我自认能力不比父皇，在父皇面前，总有一种仰视的感觉。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更加的不确定，不知道该怎样来面对你。我承认，正如你所说，我有我的私心，有其他的用意。”济帝不再隐瞒他的想法，蕊瑗已经想到了，再隐瞒也没有什么用处。

他想起了之前，对蕊瑗的话。

“你这是在跟我置气吗，瑗瑗，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才让你如此放肆的行事！瑗瑗，记着，你是我的女人，是我凌鸿济的妃子，他是你的父皇，跟你没有其他关系，你跟其他男人在宫里做些什么难道我还问不得？凌蕊瑗，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难道这件事错的还是我？瑗瑗，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凌蕊瑗，你到底是要怎样，跟你说话你没有听到吗，还是说，你是故意没听见？”

“瑗瑗，我终于见识到了你的口才，明明错都在你，你却能把所有过错都放到我的身上，真是佩服啊，既然你想出宫，那就出宫吧，我不拦你。只是，既然出宫了，就别再回来。”

“那你就趁早收拾东西滚蛋吧！”

……一句一句，似乎真的有些过了。不过这也不怪他，正在气头上，他胡言乱语也是情有可原。真的是有些过头了。如今回想起来，也是有些汗颜。

这些话他自己听起来，都是那么刺耳，更何况，是蕊瑗听着呢，心里肯定会更加不舒服了。

可是，这也不怪他，是蕊瑗不给他台阶下，若非之前蕊瑗的争执不休，他也不会如此暴怒。

“二哥，是你从一开始就把我想的不堪。就像你说的，他是我的父皇，跟我叙叙旧是再简单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为何你一定要把它想的那般龌龊，那般不堪，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

“是，我跟他是有过去，我是没有放下他，但我还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二哥，你认识我这么多年，就这么不相信我的为人，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不堪的女人吗？你可知道，当你对着我吼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心里在想些什么？”

“羞耻心，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是啊，在你眼里，我本就不是什么好女人。凌鸿济，你一早就知道的不是吗，我从来没有隐瞒过你，有那么多男人碰过我的身子，我从来都不是桢洁烈女。若是你现在后悔了，也来得及，把我赶出宫就是了，那样太后也满意，皇后也欢喜，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满意。”

……“皇上在想些什么，怎么不说话了？”蕊瑗柔柔的声音传来。

“瑗瑗，为什么你就不能服软一点呢，做女人的，不是该柔情似水，为何你在我面前，总是那么尖锐呢，特别是我们争执起来的时候，为何你从来不退让一步？”济帝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蕊瑗轻轻的笑了：“我还以为你永远也不会问我呢，皇上，因为是你，所以才会强势，才会争执，在南军国的时候，我也是会服软的，情势不饶人啊，那时候，想要活下去，就只能服软，所有的自尊都不在乎了，只想着不管怎样都要活着。那些日子，如今想来， 真是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可是如今，情势不同，选择自然也不一样。”

济帝惊了，是啊，他也曾在南军国，寄人篱下。

更何况，蕊瑗去到南军国，举目无亲，还是残花败柳，过得自然更不好了吧。他对蕊瑗，是不是真的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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