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2章（2/2）

“多讨厌会……”

……

红蔻同苏培盛赶紧赶慢催出来的点心还是没能趁热端上去，也不知是谁赌赢了，带着满心疑惑吩咐下人去准备浴汤。

浴室里若仙境的水雾迷离眼，迷醉的那暧昧气氛久久弥漫，雾汽中一光洁藕臂绕于贴身旁的人胸前，缓缓移上太阳穴，“累了？”口吐幽兰香气入耳，入心随着手指一同按揉疲惫心神。

“不累，”唰——溅起一排水花，将人揽到胸前，闻凑脸颊道，“不信的话，再来一次？”

“你！再乱来，把你胡子全拔了！”

“不乱来，我们好好来一回。”吻印顺着脸颊满足的一口含住胸前柔软之处。

眼见这玩笑话要变成真了，黛玉慌喘息着嚷道，“那你先把年妃的事说清楚！”

雍正心思还没回上去，继续品尝着随意道，“说什么？”

水中浸泡的身子软绵无力，那说出的话更是软绵的毫无生气，“你不是问我生什么气嘛，我直说，我很不舒服，自入宫，但凡我有点异样，都拿我同她比，好似我是她替身一般，她在这宫里面就是如此百般的重要是不是！”

埋于胸前的黑发顿住，呼——雍正从水中抬起头，水流急速流淌下来，一拨急流淌完，水迹慢慢勾勒着棱角分明的脸庞，滴滴坠落下来——“在我心中是很重要！”

“哦。”之前乱了思绪，很不舒服，很难过，却没有一滴眼泪落下，不过是同他闹着，任性的使着脾气，为何，现在，眼角，好酸涩，好酸涩……

黛玉看着雾气中的俊颜，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魅力，天下之主，成熟稳重，冷颜惑人心，自己的心因他而完整，那么他呢，当日他在佛光寺喃喃自语的那声“小蝶……”震痛的难受极了，胤禛你给我的心，真的完整吗？

雍正捧起黛玉的脸，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自嘲，敲了她一脑壳道，“又在胡想些什么！总爱自寻烦恼。”

黛玉半睑眼皮默声不语偏开头。

“知道逍遥门吗？”雍正看黛玉这般神情，吸了口气，道，“当初的暗卫虽然有圣祖支持，但是我们可动用力量到底有限，不敢逾越，收罗来的人才功籍皆不算上乘，这股力量太弱能起的功效太少了。有一次，我偶然从醉酒的亮工口里得知年氏当年曾在无意中救下过逍遥门门主座下婢女，那女子还许下诺言，可以为她完成任何一件所能做到的事。但是年氏一直说当初救人不过是举手之牢，不让她报答。”

听到这里，黛玉回神惊愕望向雍正。

雍正道，“你没猜错，随后我便故意同她说起，想要收罗逍遥门的功法。可是，那狡诈女子知道年氏不懂武功，认定她被人利用，给她的功法根本就是假的，如何也不肯给真的，若不是圣祖曾收录过辨认逍遥门功法真伪的方法，只怕早被骗了，功法乱练，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当场丧命，这女子当真歹毒。”

“是你觊觎她的功法！”黛玉暗道，心里还在别扭想看看这年贵妃到底重要在哪！

“当时圣祖身体已经渐显不好，他虽强撑，但底下，嗅出来的人可不少。我没有办法，只得拿年氏用饵，引出了此女，设计抓她回来逼问，可是，她将师门看的极重，死也不松口。期间我大宠年氏，也是那段时间，我才发现，她对我确是一片真情，她为打动那女子，对外称病，同那女子一起被关，一起受苦，苦肉计总算橇开了那女子的嘴，虽然只是一招半式，但是提升这批暗卫的能力足够了，暗卫成型迅速，更是在圣祖离逝前收集齐了朝政天下整体局势，让圣祖彻底清楚如今的大清必需要狠心割‘肉瘤’！半丝心软都不成，也是那份暗报证据让圣祖摇摆不定的心彻底定了下来。传位于我，可惜那份暗报我是不可能公之于众，这件事也是提不得，那些王公贵族的把柄啊，不能让他们寒心，他们都是同圣祖一起打天下，我动手就不一样了，情份总是不同的。”

“她为了做了这么多，当真是……”黛玉叹息道。

雍正随着叹息声也低下了音，道，“若只是如此便罢了，但是那段时间的牢狱使她身体大损，刚离了那牢房第二日便小产了，那是我同她的第一个孩子，就这般在我们刚知道中离去了，而后，你也该知道了，那些孩子皆体弱的没能留下。”

“她施以援手救那女子，却不图报，为你，又肯自毁诺言，更是甘愿尝试辛苦，可想，她也是重情之人，但是你却不能回她以情，甚至了结了那女子，还有她的哥哥，她的娘家，你在佛光寺如此痛苦，看来年氏早知道你不会放过年家一门，她也是因此去了是吗？”

“是，她是自尽，她的病还有救，可是她不愿活。”雍正看着黛玉分析，赞同地道。看着黛玉自然吐出这些话，不由心里好笑，玉儿就如此肯定我一定会处死那女子。

“当初救不下那女子的命，眼下又如何能眼睁睁看娘家败亡。”

“我岂今也不知她是怎样知道那女子的死讯的，但你说的对，她向来性情软弱，爱憎分明，她会有此选择，我该想到的，唉——”雍正突将头埋入黛玉颈间道，“玉儿，我只能给她半生辉煌，她的重要性你不必介意的，若说替身，呵，该说她是引我明白对你心的人。”

黛玉扯过旁边浴巾，拉他起来擦拭，奇怪的问道，“何解？”

“我记得她之前曾说，对一个人上了心，便听不得他提别的女人。我是从未在她面前提过的，或者说根本不曾多言其它。那些时候，她最是单纯的开心，但是后来她却说，心中在意那人，就恨不得将所有的一切都捧到心上人面前分享，哪怕是糟糕透顶的事，在同他说时，却莫名成了种甜蜜，若是那人肯听我说，却什么都不肯跟自己说呢？那就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雍正将浴巾同黛玉手里拿过来，一把将两人一起裹住，赤/裸身躯紧紧相贴，两颗心跳一同同频率的跳动，似一颗心般，雍正唇瓣紧贴黛玉耳边道，“玉儿，我把什么都同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