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温的度（2/2）

金泰极想到无数种话题就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起这些，感到有些惊讶。

“我的母亲身体不好长年吃药，需要人照料”

“你真的想走吗”

蔡佳珠抬起头看着远处的点点灯火说：“没什么想不想的，就是想离开这里”

“真的想好了？”

“嗯”

“他们能让你走吗？我指的是费莫和辊代他们”

“真希望是你不让我走”

金泰极听了蔡佳珠的话愣在那里，这个中规中距的女孩子终于说出了心里的想法，而这个想法又是金泰极无法回答的。

蔡佳珠抛开了少女的腼腆和羞怯大胆的迎着金泰极的目光说到：“金大哥，我来宫里这么多年了，我们像亲兄弟姐妹一样相处，你像大哥哥一样照顾我，这些我心里都知道，你还记得那次爬山吗？我爬不动了还是你背我上的山，刚开始，我们都还小不懂事，现在大了，想的也多了，反倒没小时候那么有趣了，真想回到小时候，你还背我上山采野花野果。”

金泰极默不作声。他因为不能给她任何承诺而感到心情沉重。

“对不起”他说。

“天太晚了，我们回去吧，不然姨娘又要哈带找我了，你也回去睡吧，别耽误了明日的学习”她很自然的和他道别，就像刚才什么也没说一样，而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清晨，金泰极早早就出了门，小福子对她说五阿哥走时留了话，叫她哪也不要去，就在这里等他回来，瑟瑟也只好这样了，没有他的日子突然变得百无聊赖，索然无味，小福子看她很无聊就和她聊天。别看他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倒是很成熟的。

“咱们这些做下人的，主子的想法就是我们的想法，每天要花时间为主子着想这才是生存之道，”

“你怎么想起干这个。”

“家里穷，养活不了我，就被父亲连哄带骗的净了身，刚入宫那会儿，死的心都有，一条贱命，哪死哪埋了。无牵无挂。”

“你恨你父亲吗。”

“刚开始恨，后来就不恨了，他也是没法子，为了我能活着，吃饱穿暖，哪个父亲能害自己的孩子呢。”

“主子对你好吗？”

“那还用说，他是个好人，心肠格外好，可好人就会被小人刁难算计，这宫里的水可深了，一不留神就会淹死人，我一个小太监也帮不上什么大忙，感激他的大恩大德，为他着急。”

“如果有人要害他呢？”

“我会和他们拼命，我这条命不值钱，如果没有主子我可能早就不在了”他瞪眼睛的样子很吓人。

今天皇上下了朝想看看纵阿哥学业进展情况，就移驾上书房。

费莫正趴在桌上假腥腥看一本书，皇上凑近问他：

“孔子的劝学讲的是什么啊，说给父皇听听。”

费莫本就学业不精，见皇阿玛问起不仅肚里揣个小鼓咚咚跳个不停。他硬着头皮之乎者也背的驴唇不对马嘴，引得周围阿哥们一阵哄笑，皇上不仅皱皱眉，转身又让金泰极背诵，金泰极熟练的背了下来，和费莫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皇上满意的点点头。越发喜欢金泰极的聪明勤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