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碧落赋（1/2）

118碧落赋

他压下心底疑惑，只见绯羽衣安静地看着远处，循着他的视线，不由一惊，河的两岸引路人的身影穿梭来去，仿佛只是一个虚影，她的声音淡淡的，“子夜河是阴阳两界的联结，那些引路人从这里到人间，收割他们的灵魂——”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他掸掸衣摆的灰尘，冰灵绝好像对这里的气息很是喜欢，不断吸收着源源不断的灵气，他的精神也因此而感到充盈起来。

“可以说，冰灵绝由子夜河而生。”绯羽衣不紧不慢，“我带你来，是为了加快你的修炼，喏，这个。”她不知从哪儿取出一本破旧的厚书，翻开道，“这本碧落赋便交给你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碧落。”

他话音未落，所处的巨大莲叶上又多了一个人影，蒙着白色面纱，面无表情，她赤着白玉一般的双足，身上的布料勾勒出美好身形，如同月下仙子一般，藕臂上翡翠玉镯叮铛作响，她声线清冷，“我便是碧落。”

白宣点头，美色看多了他已经有了一定的抵御力，可是……“这么厚？”

绯羽衣一脸“孺子不可教”的嫌弃表情，“这只是黄泉碧落赋之中的碧落赋而已。”

“黄泉碧落赋？”他是有所耳闻的，这种在传说里出现的东西，在他的手上变得越发沉甸甸。

传说之中，这是一对夫妇耗尽毕生心血著成的，因约定上穷碧落下黄泉，故名为黄泉碧落赋。这本谜一样的书，没有人知道它到底记载了什么，有人说，得到它就是得到天下，也有人说，那是一本上古神兽妖怪录，还有说是画着藏宝图……而现在，它就在他手上，白宣怀着好奇打开它，娟秀的字体记录的竟是上古法术！

“如你见到的，”碧落开口道，“黄泉赋流传人间，所以人们才学会了如何使用五系灵力，而有了灵士的存在，而碧落赋之中记载的上古法术，与其不同。”

他粗粗翻过，有许多不同口诀的小法术，例如穿墙术、遁地术、龟息术，也有一些大型法术，像是驭兽术、契约术、迷惑术……他的眼睛逐渐亮起，羽衣的声音响起，“你要学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吐息之术，用你原先的心法辅助修习浑天决。”

他说的浑天决能改变人的体质，尤其是他的！等到了一定境界，便不用靠别的宝物而能掩盖自己的气息，且有着冷却术的效果，能够加快灵力施放的速度，却还不仅仅是这些……他默默点点头，知道自己的实力实在不堪入目。

“在夜里辅以子夜河水的浸泡，能够活络你全身的筋脉，久而久之，可以抵抗一定毒素，我言尽于此，如果连这些你都做不到，那么你不配当她的后人……”她一身红衣耀眼夺目，“等你什么时候能得到碧落的许可，便让银鸳鸯带你回去。”她飞身越过河面，如同一只轻盈乳燕。

碧落只见刚才面上还熠熠生辉的少年此刻却在分分钟内变了脸色，朝着她离去的方向大喊，“绯羽衣！羽衣！二姨！”

“我吃什么啊！”

碧落好笑地看着这少年，这举动似乎无意间讨得了她的喜欢。

——

子夜河是一条很奇怪的河。

这里只有引路人经过，他们从浓雾中走出来，又在浓雾中消失不见，即使河水多么的清澈，但从不能看见自己的影子，河面上近日长出了几片莲叶，脆嫩鲜绿的，添了几分生气，这里的天永远灰暗灰暗的，没有阳光，死寂一片。

他越是想上岸却越发做不到，明明咫尺的河岸，他在河上漂来漂去却始终到不了岸……还是静心修炼吧，他对自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