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各自思谋;胆大包天(2/2)
走进屋内,卓雅不动声色地朝房间四周打量一番,走向书案前单膝跪地行了个礼。这已经是她的底线了,一想到动不动就得跪地磕头她就反感。与司徒默二人同时开口道:“草民见过皇上。”康熙看着卓雅那张时时透着冷淡的脸,这二人似乎一点不为他的威压所动。在他面前不仅暗自东张西望,行礼还竟然只是单膝跪地。眼神渐渐变得幽暗,他开口道:“起身吧!”
安静的房间里,谁都没有开口。气氛也越来越僵,康熙静静等着他们的底气被耗光。只可惜,前面站着的这两人似乎毫无所觉,犹自垂手而立。淡定得过分的举动成功让康熙的眼神越来越深,他笑着看向司徒默,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司徒默简洁的回答:“回皇上,草民司徒默。”康熙淡淡地诧异,转头看向卓雅。卓雅见此沉思一番便自觉地答道:“草民陆卓,一介商人,以一家酒楼维持生计。”说完他颇有兴趣地道:“哦?说来听听。”
司徒默瞥了眼卓雅,见她淡定如斯便也不再理会。后者继续说道:“回皇上,草民如今手上打理着瑟湘楼。”本来说完还打算绕着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解释一番的,康熙却微诧地问道:“可是号称天下第一酒楼的瑟湘楼?”卓雅答道:“瑟湘楼确有天下第一之称,不过若要真论起来陆卓自当惭愧。”堂堂皇帝也知道她的小小瑟湘楼?她是低估了自己的名气不?这些都是浮云,现在她的感受是:如此长度与难度的咬文嚼字果然不适合她这个粗人,再说下去她估计就词穷了!
正在她暗暗不耐的当口,康熙突然转过话题道:“胜而不骄,当今天下如你这般谦虚的年轻人可不多了。可满了十八?”这话题跳跃得足够高明,卓雅老实地答道:“今年已是十七岁。”十七岁,那便是生于二十八年。
站起身来,这个角度卓雅二人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听他继续问道:“父母如今可在?”卓雅虽奇怪他的问法,也只能一一回答:“回皇上,草民的母亲生下草民不久便去了。父亲也在四年前因病离世,一家三口如今只得草民一人。”说完她想到了现代的老爸老妈和古代的阿玛额娘。若是知道她此刻站在这里咒他们双双亡故,不知会是怎样反应。什么叫坑爹?她这才叫坑爹。不仅坑爹,还一连带着俩妈都给坑了!
康熙呼吸一顿,视线锁住她的眼睛想要看清她是否说谎。可接触到的只有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忧伤和自嘲,转过头看向司徒默。问道:“你昨日的伤可好些了?”司徒默忙答道:“多谢皇上关心,今日好多了。”话虽如此,可昨天射出的那一箭恐怕会是司徒默这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而康熙自己射出的箭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射出的那一箭连那只狂奔的野兔都未能逃脱,这叫司徒默的小子竟然能躲得过,功夫必定不简单。当时那如闪电的一个侧身,其速度是他从来未曾见过的快,可称诡异!点点头道:“你二人这两日便在这行馆住上吧,待到伤势痊愈再来见朕。”
二人告退便回到各自房间。卓雅刚坐着不久,司徒默便在外面敲了敲半开的门。卓雅见他站着嫌累坐又不得的样子,隐隐地抽了抽嘴角。司徒默不冷不热的说道:“雅,你嘴角在抽搐?”卓雅忙拿起桌上的茶壶就准备倒水,一边答道:“哪里,你看错了。”说完却发现她倒了半天茶水的壶里竟然是空的!
司徒默弯腰,双手撑在桌上。看着卓雅那少有的尴尬脸色,司徒默忍不住大笑出声。笑着说道:“雅,我从来没有发现你还能这么——委婉!”卓雅鄙视地瞥了眼他,淡定地说道:“默,话说你的伤也算不上有多重,这地方待着也挺让人缺乏安全感的。不如,我们就别叨扰皇上了。还是回去吧?”这么直接的坑人话也只有卓雅才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口,这次换成司徒默嘴角抽搐。这情况让他骑马回去,他又没病!
卓雅将外面的人叫进来吩咐去泡茶,便关紧了门窗。司徒默看了看她道:“你这样很冒险,那人可是千古一帝。”卓雅抿了抿唇道:“不会,做了这么多年男人,我有把握。或者,我们可以对人家儿子说自己是男人,对老爹说自己是女子?”司徒默挑了挑眉,他本来想说:咱是不是太——胆大包天了?回头想想也对,全天下都知道,陆卓就是一男人,这进退都难,想不欺君都不成!
卓雅皱皱眉道:“默,你不觉得他更像是在查户口?”不是她太敏感,而是她很有自知之明。司徒默一耸肩道:“觉得又能怎么样?”
不错,觉得又能怎么样?卓雅揉了揉眉心,不就一个皇帝嘛,搞得跟见了神仙似的。
康熙皱眉回想着卓雅说的话:草民的母亲生下草民不久便去了。父亲也在四年前因病离世,一家三口如今只得草民一人……“吩咐下去,给朕查,仔细查,速度要快!”“喳!奴才告退。”说完走到窗前,看不清表情的脸上只有一根根青筋隐隐冒起。似矛盾、似烦躁、似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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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我是浅宁朵,只做浅宁朵,只想做浅宁朵,只会做浅宁朵,也希望做独树一帜的浅宁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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