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2）

衰仔一听是星期天顿感头大了一圈，自己累得什么似的，谁曾想竟是这样一个结果。这就好比古时皇上派将军打仗，将军领了虎符印绶后，却挥舞利剑刺向了皇帝。

“丽娜…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话未落，人已离去。衰仔从前都是希望能和丽娜时时相见，刻刻相见，现在却是觉得再也不想见面。谁都不愿意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愚蠢，何况这还是在喜欢却为追求成功地人面前，这是一种比做厂卫还要痛苦的事情。

丽娜看着衰仔逐渐远去的背影，露出了一抹浅浅的微笑，不知道为何，许是衬在日光下吧，这笑，竟有些温暖。

衰仔步履有些沉重，像极了斗败的公鸡，最关键的是，他不是被其他“公鸡”斗败的，他是被自己斗败了。衰仔记得在老家他曾喂过一只小狗，那只小狗很可爱，毛毛茸茸的，衰仔特别喜欢它。但是那只小狗不喜欢和衰仔玩，它喜欢和自己玩——转着圈的咬着自己的尾巴，总是把自己的尾巴咬地鲜血淋漓。衰仔觉得那是在轮回，小狗的轮回，每一次的轮回都在付出血的代价，他觉得自己也在轮回，每一次看到丽娜都是一种轮回的滴血。

爱自然是幸福的，被爱是更幸福的，究竟有多幸福却没人能够说得清。衰仔终于放松的时候，早上工作和跑步的疲乏瞬间涌上来，像是喝了酒的醉汉，步伐摇摆不定，只想晕倒在地。忽然之间，他想起了晨，说了今天要去找他的，原本计划在学校，但现在既然是星期天，那就到他家里去吧！

说实话，衰仔不喜欢到晨家里，不仅仅是晨家里的豪华装修，更是因为他和睦的家，父母始终都在陪着他。这样一想衰仔又不想去了，矛盾的心情无以复加。最终想出了抛硬币的方法，这种方法是在很好。一来唯心，相信天意是怎样的；二来唯物，它毕竟还是一枚硬币，即便人们赋予了它天意的神秘。衰仔很喜欢用这种方法，这是他父亲教他的，决定他将来究竟是从商还是从政，这当然是父亲的美好希冀。因为，衰仔也可能是农民或工人。不过衰仔的父亲还是理智的，毕竟他的父亲并未用硬币决定衰仔以后要成为国家主席还是国务院总理。

衰仔将硬币放入手心，双掌合什，喃喃自语：“正面我便去找晨，反面就算了，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