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2）

“跑堂的，来碗粥，再拿个鸡蛋。”

……

整个早上，衰仔的耳中充满了各种声音，他有些惊恐，怎么这么多的人？最可恶的还是早点铺以前的那些跑堂的，看衰仔新来的，有心作弄他，于是只要人们叫出早点的名称，他们动作比平时都要慢上不少，食客们嫌慢，大声吆喝着，掌柜的就会催促衰仔这个跑堂的。一早上下来，衰仔至少多干了一个人的活计。其实有很多次衰仔都想指着那些食客的脸骂“吵什么吵”！指着老板的鼻子骂“催什么催”！但为了丽娜，他还是忍了。他在心里呐喊着：来吧，这些阳光下看似光鲜的人们，朦胧的晨雾遮住了你们丑恶的嘴脸，尽情的展示你们最最粗俗的一面吧！自然不会有人听到衰仔内心深处的呐喊声音，还是那么歇斯底里的叫着“跑堂的、跑堂的”，人们总是喜欢在朦胧中做出不似自己的举动，所以古语有云“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衰仔累得跟条狗似的，趴在桌上真真的不想动弹，虽然只是在早上，但是人流的众多还是让衰仔倍感疲惫。早在工作之前掌柜的就知道衰仔还要上课，所以大发慈悲，特许衰仔提前二十分钟下班。衰仔稍作休息，拿起那些早餐，专吃那些贵的又不管饱的，掌柜的在旁边看着作声不得，心中估计心疼不已，其余的跑堂们，也是对眼前的一幕有些目瞪口呆，衰仔吃的都是平常掌柜的吃的东西啊。掌柜的心中有多想捏死衰仔，不光他自己和其他跑堂的知道，就连衰仔也知道，不过，他倒也是淡定，只顾吃喝，不顾掌柜的心中的哀嚎。掌柜的虽然心中不爽，但是他也不好表现出来啊，毕竟少给人家工资的。

吃饱喝足以后，衰仔一看时间，暗道“不好”，急忙向掌柜的和一众跑堂的说声“再见”，匆匆离去。一路上，衰仔不断责怪自己，都是因为吃得太入神了，这下要迟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公车。衰仔加紧了脚步，速度又攀升了一个阶段，远远的看见一辆公车停在站牌处，暗暗祈祷是刚到的，结果那辆公车也真持久，一直等到衰仔越来越近，就在衰仔离它三米远时，它却又谢了，冒着黑烟绝尘而去。衰仔转身一看，还是公车公司有先见之明。

只见站牌上写着“车刚开走，你却来了”。